此次邵涵主管的仪制清吏司管的就是诸礼文、宗封、贡、举、学校之事。
忙的脚打后脑勺都是轻的,这次就有两件大事等着他,附属国上贡,以及恩科科举,明年还有个正式的考试,够他忙半年。
有人升官当然就有人遭殃,皇上这次是真的气狠了,李九瑾也是之后才知道有人因为家禽家畜的事让皇上下罪己诏,她都佩服这些铁脑壳了,是嫌弃头在肩膀上太重吗!
刚刚坐上王位没多久的肃王是这次主使,皇上震怒当下就把肃王圈禁了,肃王这么做为的什么也不必多说,当然是为了皇上龙屁下面的椅子。
亲爹在世的还好,这换成了同父异母的兄弟坐上那个位置就大不一样,比如亲爹封儿子当然要封一个铁帽子王,而兄弟要不是为了名声,连个郡王估计都不想给,这人当然都是贪心的。
肃王的王位就不是铁打的,而是降爵承袭,他也是先皇的儿子没野心也说不过去,本来是打着前朝余孽的名号没想到还是被皇上查出来了,事发突然肃王无从狡辩认罪,人当然就被皇帝圈禁了。
满满会坐的时候邵涵终于不再那么忙了,看着自己坐着玩球的二儿子邵涵心里舒一口气,终于不这么忙了,有想起妻子说的那些话,又觉莞尔,这次还真是多亏了妻子一番话他才在皇上那里得了个巧宗。
那日他回来情绪不高,只因有人提出要给附属国大量赏赐以展示大国风范,他不认为这样是对的,国库虽说不是空虚但也不至于撒钱给那些白眼狼,估计钱给了下次再拿些破烂就能再来打秋风,对就是打秋风,在邵涵眼里这些人和那些打秋风的一模一样。
心里不痛快又找不到理由,当然气闷,晚上没忍住就和妻子说了,妻子当时就说这些人就是来吃软饭的,稍微几句话就能得一大堆好东西金银珠宝,这样的好事要是放在她身上,她也年年来,这些人不就是狼子野心,干嘛还给他钱休养生息,当初先动手的还是他们,打输了还能得到金银,赢了更好土地子民都有了,怎么看都是有利可图,拿到钱修养几年就能再来打,要她说当初就让这些人赔钱,要打仗的是他们,没道理输了还有理,就该让他们赔钱,我们的将士可有妻有室,赔钱了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还要展示大国风范赏钱给他们,那些大人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有这些人在朝为官,敌国都不愁生计了。
邵涵当时听了如醍醐灌顶,心中思绪万千,但还是说了婉晴一句,慎言,不是说她说的不对,而是怕她在外说漏嘴,传到别人耳朵里不好。
当时邵涵就去了书房写下一大篇文章,关于战争赔款的细则,这“战争赔款”一词还是李九瑾提出来的新词汇,邵涵觉得这词非常贴切。
李九清当年也听过堂妹说过这些,如今还记得一些,当然和邵涵配合非常好,这次也是让上贡的使臣空手而回,还带回去一封问责书,皇上责问附属国是不是要毁约,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糊弄上国,还说什么国力不足,他看使臣给官员送的礼物都比贡品珍贵,实在是狼子野心,斥责附属国不守信用,最后还问一句附属国是不是想开战。
不说附属国看到这些该气成什么样,现在李九瑾看着圆圆高高兴兴的背着书包去了老爷子院子,先前邵涵就要给圆圆找先生启蒙,齐王得知还训斥了邵涵和公公,之后邵涵不得不和老爷子解释圆圆精力旺盛怕吵着老爷子,启蒙谁做都可以,还笑嘻嘻的问老爷子是不是不想教圆圆,老爷子笑骂邵涵臭小子,这事才过去。
李九瑾其实觉得圆圆读书太早了,刚三岁的孩子能记住什么,她也怕老爷子受不了这个年纪的孩子闹腾,以后再不想教孩子怎么办?她还是想办法提起孩子读书的兴趣好了,千万别把老爷子整自闭了,她是深知这个年纪的孩子是个什么德行,逮着一个问题就能把你问到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