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同意你住了吗?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顾南熏被他强盗的言行气到,上前想要把他拉起来,手却在差点碰触到他的手臂之前,缩了回来。
“有一件事我没告诉你,昨晚那个西门庆,是我推下去的,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也丢下去,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祁天珵双手抱胸,故意逗她。
“你……”顾南熏被气哭了,“我跟那个西门庆才不是一对。”
“不准哭!”祁天珵莫名一阵心软,“好了,你跟我一起把课本搬走,我就不把你丢下去了。”
顾南熏一听他这话,就更来气了,“先生,这是我的家我的房间,我不同意你住在这里,你把我的书桌占了,我以后在哪里学习?”
下铺就是她的书桌,她从年学前班起发的课本都被她整齐的放在下铺里,连她的衣服,都是晒干了折叠好放到床位的收纳箱里的。
况且,凭什么他说要住在她家,她就必须听他的,他是强盗吗?
“行吧,那我继续睡阳台。”祁天珵也不想强人所难,故意往阳台上走。
“你就不能走吗?”顾南熏见他就算是睡阳台也要留下,心里快气死了,“为什么非要住在我家,或者你爬上去,住那个潘金莲的家里。”
潘金莲是她给楼上袁叔叔的老婆起的名字,她并不知道她本名叫什么。
“我就不爬,我就乐意住你家。”祁天珵直接躺在阳台的冰冷的地板上,还好现在已经入夏,南方的小县城还是很暖的,否则可真的要冻感冒了。
“你这个人……我要报警了……”顾南熏气呼呼的走过去,抬脚去踢他。
“你有没有同情心,我受伤了。”祁天珵指着自己的枪口,蚀骨之痛让他疼得浑身冒冷汗,已经没心情逗她了,只好靠在阳台的围栏上,对她说,“好女孩,我等到天黑就走,你看我都没衣服穿,你也不想让那些碎嘴的大妈看到一个只穿内裤的男人从你的家里走出去吧。”
“好吧,说好了,天黑你就走。”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顾南熏只得答应他暂时窝在自己家的阳台上,反正等到天黑,她就把他赶走。
“天刚黑还不行,至少要二十点大家都睡了吧。”祁天珵仿佛看穿了她内心一般,靠在围栏上逼着眼睛说着。
“那……也行吧,反正我睡下之前你得走。”顾南熏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而后看到他腹部是伤,看上去像是一个动,顾南熏有些怕,指着他的伤口问,“哪,你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
“你会?”祁天珵睁开眼睛盯着她。
“我不会?”顾南熏回答,“可是你们这种刀口舔血的,不都会点基本的救生技能吗?”
“真是同姓不同命!”祁天珵忍着蚀骨之痛吐槽起自己的遭遇来。
想当年他爸在英国执行任务受了伤能遇到他那位医学高材生的妈妈,不仅能帮爸爸动手术取出子弹,还能把自己的血输给爸爸,两人从此结缘。
可看看自己现在遇到的这个,什么都不会!
“你说什么?”顾南熏听到他说话,却又听不清楚他说什么,遂蹲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