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附近距离刚才那女眷的院子不算远,这姑娘若是铁了心喊人的话,还真可能将附近的人引过来。
还不如先让她领他去客房,到时候怎么摆布就是他的事了。等这小美人成了他的人,自然会一门心思想着他。至于元随君,肯定不会为了一个身份卑微的歌伎和他计较。
对很多人家来说,歌伎只是能够随手送人的礼物罢了。以前他去参加宴席的时候,还有主家用自家豢养的歌伎来款待宾客。
他这话换做是别的单纯少女可能会相信,但碧玉可不是那种不知世事险恶的天真女子。
她说道:“请这位老爷在这里等着,我去问其他几个护院大哥,让他们领你们过去。”
说着,她迈开步子,就要冲向左边。
姚向阳没想到她跑得跟兔子一样,在最初的呆愣过后,反应了过来,恼羞成怒道:“给我抓住她!”
他作为县丞,可是八品官,他看上她是他的福气。她却这般给脸不要脸,区区一个歌伎,她还想玩守身如玉这套吗?未免要笑掉人的大牙。
感到自己的脸面挂不住的姚向阳,脸色沉了下来。
……
园子中。
苏悦灵他们现在正在看戏,他们看的还是戏班子排演的“陈友飞骗婚”这出戏。
虽然苏悦灵已经看过几回了,但每次看,依旧乐此不疲。
此时上面正排演到陈友飞为了跟心爱之人詹岭表心意,特地安排婚宴,接下来的高潮剧情很快就要来了。
其他没看过这出戏的夫人们也看得聚精会神的,为故事的发展而揪心。
石氏看着戏台上陈友飞和詹岭在那边诉衷肠,内心腹诽着:听说陈友飞那表妹同他退婚了。这又是何必呢,抬男人进门,总比抬女人进门好。好歹男人生不了孩子,又威胁不了她的地位。她可真是不惜福,没了这门亲事,看她以后还能找到什么好姻缘。
就在这时候,护院脸色严肃地走了进来,在吴舒耳中说了几句。
吴舒神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冲着护院点点头,来到苏悦灵面前,说道:“夫人,姚向阳在院子中试图轻薄碧玉,现已被制住。”
苏悦灵的脸当即黑了,敢欺负她的人?这姚向阳是想死吗?
姚向阳?这不是他那小叔子吗?
白氏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把元家当什么地方了?以为这是他能随便乱来的地方?
早知道他如此乱来,今天早上就算得罪死他们一家,都不该让他们过来。作为正常人,白氏无法理解姚向阳的脑回路。
最受刺激的莫过于姚向阳的妻子石氏了,她直接呆住了。
碧玉?不就是刚才那个唱小曲的狐狸精?
绝对是她故意勾引丈夫的,这种狐媚子,就该毁了她们的容貌,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才是。
她咬牙切齿说道:“贱人!不仅勾引我夫君,还恶意污蔑他!”
她看向苏悦灵,“乡君,决不能放任这样的狐媚子以下犯上,必须杀鸡儆猴,以示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