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谢光宗家不住在村里,在镇上。”
“没有,我们老爷的新弟子是谢锦朝。”
菊花婶子听了又惊又喜,“原来是锦朝呀?那敢情好。”
谢家那老闵婆还说锦朝倒数第一,撒谎不打草稿,这不就打脸了?
要是倒数第一,人家书院院长会收锦朝当弟子?
到了谢家二房门口,菊花婶子说,“就是这里了。”
说着,她想敲门。
“且慢。”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菊花婶子一扭头,就看到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少年。
乖乖,那穿着,一看就值钱的很。
“多谢婶娘领路。”少年冲着菊花婶子一笑,摆摆手。
瑾瑜立刻上前,摸出一个荷包来,交给菊花婶子,“这是给婶子的谢礼。”
菊花婶子一惊。
嘿呦,就领个路,还有谢礼,真是大户人家!
“不过既是小生拜访,这门理当由小生敲响。”少爷说这话,明显是想叫菊花婶子赶紧走。
菊花婶子没这个自觉,只往后退了几步,还打算继续看戏。
少爷只好上前敲门。
这时候,吴氏刚卖包子回来,一开门,愣了一愣。
这是彪子?
怎么穿成这样?
还不等她说话,少爷就作了一个揖,“夫人便是谢师兄的母亲吧?小生文清,乃济源书院院长之子,家父已经收了谢师兄为弟子,特遣小生前来拜会。”
吴氏懵了懵,一头雾水。
少爷清了清嗓子,“夫人可是还在担心谢师兄?您放心,县太爷定会还谢师兄一个公道。”
吴氏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却还是顺着演下去,“那……那你们进来吧。”
等少爷等人进去,吴氏又问菊花婶子,“菊花妹子,你要不进来坐坐?”
“嫂子,我就不进去了,人家客人大老远过来,你好好招待。”
菊花婶子迫不及待去找那几个妇人去炫耀,炫耀自己指了个路就得到了一百文钱!
谢家二房关上大门。
吴氏问,“彪子,你们在搞什么鬼?”
彪子登时变了个人似的,把袍子兜起来往腰间一系,大喇喇地坐在凳子上,“是嫂子让我们这样做的。吴婶儿,这些都是二爷手底的兄弟。这是二爷的姐姐,还不叫人?”
几个家丁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拖着腔喊了声吴婶,跟在外头整齐利索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吴氏点点头,进厨房给他们倒了些水。
有人边喝水边笑,“狗蛋,你这个小厮演的不错。”
另一人附和,“那可不,狗蛋的演技那是连谢二哥都夸奖过的,县太爷都能骗得。”
说的就是谢锦朝英雄救美被县太爷看到那次。
狗蛋嗤了一声,“叫什么狗蛋,叫我瑾瑜!”
……
菊花婶子走回去,立马有妇人问,“菊花,他们是什么人,来找谢老二干啥的?你知道不?”
菊花婶子满面红光,找地方坐下来,晃得铜板哗哗响,“那马车里坐的,是一个书院院长的儿子,说他爹收了锦朝为弟子,特意过来拜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