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有些惊讶地抬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道她在猪皮冻里放巴豆粉的事被知道了?
不可能,她大半夜放的,不会有人知道。
再者,她下毒的是猪皮冻,又不是包子。
这包子大家都吃了,还能下毒不成?
这样想着,王氏笑起来,“谢谢蕙娘,蕙娘真懂事。”
谢老太反倒是沉下脸来,“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着长辈还在这里坐着?”
薛蕙说,“奶奶,这不还有呢?你要吃自己夹,盯着三婶的干啥?”
王氏有些受宠若惊。
晚上,躺倒床上,王氏迷迷糊糊正要入睡,忽然一股想要倾泻之感袭来,她忍了忍,不想出去,想继续睡觉。
然而,那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她实在忍不住了,匆忙爬起来,狼狈地奔向厕所。
许久之后,她气喘吁吁地回屋,上床睡觉。
正要入睡之时,又一阵倾泻之感传来,比上次更加强烈,王氏连滚带爬地去了厕所。
厕所是常见的旱厕,大晚上黑灯瞎火,她回去的时候,不小心猜到了屎。
折腾了许久,她才躺倒床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正要入睡之时,又一阵倾泻之感传来……
王氏满头大汗地回屋,浑身都快虚脱了,就听谢秉严说,“你不好好睡觉,在折腾啥?把我吵醒好几次了!”
王氏气急败坏,对谢秉严说,“我拉肚子!我就说薛蕙这丫头咋那么好心给我包子,那包子肯定有问题。”
谢秉严皱眉说,“我们都没事,咋就你有事?你下午不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吗?怎么怪到包子上去了?”
王氏:“……”
她也奇怪,为啥别人吃了都没有。
却不知,给她吃的包子是专门包了她下巴豆粉的肉冻。
……
毛文静被卖给了人牙子。
村里面已经传的满天飞了。
村口的二流子荤话连天,说以后不定能在花楼里玩玩呢。
谢家二房早饭桌上静悄悄的,都没说话。
谁也不敢叫谢锦明知道。
薛蕙三人照例去镇上卖包子。
半中午的时候,薛蕙瞧着人不是很多,想了想,从蒸笼里拿出四个包子包起来,说,“娘,我看现在人不多,我去给趟书院给小叔送几个包子吧?”
吴氏也想多关心一下二郎,听了点头,“行,你快去吧。”
薛蕙赶到书院门口,花了一文钱让人把谢锦朝叫出来。
没多大会儿,谢锦朝从书院里出来,“大嫂?你怎么来了?”
薛蕙把手里的包子一股脑塞给谢锦朝,无奈叹了口气,“小叔,你知道毛兵子干了什么吗?”
谢锦朝垂了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毛兵子知道自己要被砍掉一只胳膊,吓得屁滚尿流,只知求饶,是他让彪子暗示毛兵子可以把家人卖了当苦力,人牙子也是彪子的人,身契也在彪子手里。
他不止知道,还让彪子把人卖远一点。
只有这样,毛家一家子才会离谢家远远的。
大哥也不会再见到毛文静。
思绪不过转瞬之间,谢锦朝疑惑地抬眸,“他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