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县令大人,您可不要被这小子蒙蔽了,他就是在狡辩想脱罪!”张家老三立刻叫道!
“啪”的一声,县令一拍惊堂木,“本官自会为你们主持公道,但也不会冤枉好人,既然想为死者伸冤,那便好好回答。被告,你继续。”
“敢问张家兄弟,你们说,死者买了包子回家,那你们可有见过,尝过?若是尝过,其他尝过的人有没有腹泻?”谢锦朝说。
张家兄弟现在对谢锦朝抵触的很,尤其是张家老三,冷哼一声,不愿作答。
张家老大叹了一声,哭诉道,“原本父亲就是冲着你们谢家的名头去的,买回来之后我家幼子狗蛋先尝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全吐了,但父亲不舍得粮食,就全都给吃了。你们这一家子奸商,用烂掉的猪肉,卖隔夜的包子,没良心!还我父亲命来!”
“你家幼子在何处?”
“就在堂外。”
“小子需问狗蛋几句话,往大人允准他进来。”
县令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把狗蛋放进来。
狗蛋有些害怕地缩在张家老大边上。
“狗蛋,你爹说你尝过昨天的包子,可还记得,那包子是什么馅的?”
众目睽睽之下,狗蛋有些紧张,回忆了一下,小声说,“是白菜猪肉馅。”
“这便是了。县令大人可派人去镇上打听,我谢家的包子只有两种馅,一是香菇猪肉,一是鱼肉。现在山中已没有菌子,而我家的香菇,是由我大嫂种出来的,因此每日都有。那白菜猪肉馅,并非是我家的包子。”
此话一出,外头的窃窃私语声静了一瞬,随即更大了。
派别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觉得谢锦朝说的有道理,包子馅这种一打听就知道的东西,他不可能会糊弄县太爷。
另一派觉得谢锦朝在撒谎,所谓的香菇猪肉馅是他瞎编的,种出来菌子?怎么可能?
县令一挑眉,那香菇猪肉的确实好吃,不过,自己种出来的菌子?
有意思。
这时,便听谢锦朝说,“谢家灌汤包对面还有另一家包子摊,摊主姓王,于三日前来摆摊卖包子,死者便是吃了这一家的包子才会腹泻去世。”
张家几兄弟对视一眼。
张老三气得双眼冒火!
这小子,现在说的倒是头头是道。
方才还诡辩说他们栽赃诬陷,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家老大却想到刚找到王水根摊子的时候,王水根媳妇说:我姑姐是谢家人,说是王家还是谢家没什么两样。
后来她又喊冤,说自己假冒的谢家。
难道他们一开始没搞错?
“大人,证人来了!”李捕头带着一男子进来,禀告道,“小的出了县衙不久就遇上这人,他自称是鸡笼镇的商贩,死者生前喜欢和他一起钓鱼,认识死者,昨日他也看到死者买包子。”
“哦?细细说来。”
那男子跪下,“小的名叫孙二狗,因为水性好,时常去河边捞鱼去卖,一来二去认识了常去钓鱼的张老爷子。昨天,张老爷子来买灌汤包,经过我的摊子时还和我说了两句话。”
“哦?你可看到,死者是买的哪家的灌汤包?”
众人屏住呼吸。
外头的议论声几乎停止了。
“是新来的那一家,因为谢家灌汤包的推车太显眼,而新来的那家非常简陋,我记忆尤新。”
吴氏长舒了一口气。
真相大白了。
幸亏她们做生意时跟周围摊贩关系打的好,能有人出来替她们作证。
张老大闻言怒道,“那臭娘们,竟然敢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