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真是会拉偏架,这话说的,怎么不至于?既然是一家人,咋没见三婶割肉来给我们吃?以前二房为了大郎的病揭不开锅的时候怎么不见三婶掏钱来帮一帮?现在跟我说一家人?有钱时候一家人,没钱的时候亲兄弟明算账?王水根是谁?他是我祖宗需要我孝顺,还是他对咱家有大恩需要我报答?既然都不是,我家好好的生意,凭啥要分给王水根?爷爷该不是还抱着让我们把手艺交出去的心思吧?”薛蕙不忿地说道。
谢老爷子脸皮子一僵,眼神一闪,气得嘴唇哆嗦起来。
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简直是大逆不道!
薛蕙还说,“爷爷别怪我说话难听,王水根一家不做人,自己家买的包子吃死了人,栽倒我家头上,要不是县令大人明察秋毫还我们清白,现在,娘和婷婷还在大牢里蹲着呢!我爹老实本分,是你儿子,三叔的兄弟,有些话他不能说,我来说,过两天我家就把墙砌上,以后三房有啥事,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薛蕙就跟吴氏回了屋。
她还得准备一箱子香菇,给镇中酒楼。
吴氏坐下来,哎呦一声,赶紧起来了。
“娘,你怎么了?”薛蕙不解。
吴氏摇摇头,“没啥。”
就是在县衙里被打了几板子。
……
屋外,谢老爷子拿着烟袋子,踌躇着问,“老二,蕙娘说的是真的?”
谢秉恩叹气点头,“爹,是真的,你没见白天的时候我跟蕙娘去了镇上?巧珍差点就回不来了。”
他看了眼东屋门口的谢秉严,摇摇头叹口气,也回屋了。
东屋里。
谢秉严怒气冲冲地瞪着王氏,“你看你弟弟干的好事!我以后怎么面对二哥?”
王氏鼻青脸肿,见谢秉严一句心疼安慰都没有,反而是一番斥责,气道,“她们说啥你就信?我弟弟是啥人,我心里一清二楚,他干不出这事儿!反倒是二嫂她们,你没见,自打薛蕙来了,二嫂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我看就是她们黑心钱赚多了,夜路走多了还能不见鬼?”
谢秉严顿了顿,“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本就是你做的不对,你找机会去给二嫂赔个不是。”
王氏哼了一声,“谢秉严,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咱家能过的好一点,好早早去看病,给你生个儿子?你现在叫我去道歉?行,你还想不想要儿子?”
谢秉严绷住嘴,没说话。
……
王氏是真的不相信王水根的包子害死了人。
肯定是二房自家的包子出了事,故意推到她弟弟头上。
然而,晚饭刚吃完,王家老两口就来了,见到王氏就嚎啕大哭,“如燕啊,娘的好闺女,你弟弟跟你弟媳被抓了,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你弟弟,咱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出了事,我跟你爹可咋活啊!”
王氏有些懵,“爹,娘,咋回事啊?”
“下午有官兵上咱家来,直接把他们抓走了,说是他们卖的包子吃死了人,要不是你,他们怎么会去卖灌汤包?你可得想办法救救他们!”
这话如一个天雷红顶,把王氏炸的半天没回过神。
薛蕙说的是真的,她弟弟卖的包子真吃死了人,被抓了?
连吴氏这种胆大的在公堂上都害怕的不行,更别说王氏了。
一听到涉及人命和官府,王氏一个平头老百姓,茫然失措,魂不守舍,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