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婷婷说你去赌钱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薛蕙赶紧解释,“爹,其实是我……”
谢锦朝打断她的话,“是我看不惯毛婆子的所作所为,去赌坊找小舅帮忙,被人拉着赌了两把,只那一次而已。”
吴氏恍然大悟的样子,“那次你给我那五两银子,不是你捡的?”
“不是,是小舅给的。”
谢秉恩怒道,“你真是长本事了,赌坊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去?”
谢锦朝不以为意,“这不是没事吗?”
“你……”
“好了,爹,娘,小叔是你们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清楚吗?都解释到这份上了,你们应该都相信了吧?小叔本来好好的,被突如其来地这么一闹,肯定累了,让他回去休息吧。”
正是因为知道二郎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在知晓那些事的时候才会大吃一惊,伤心欲绝,现在知道一切都是误会,吴氏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有些愧疚地看着谢锦朝,“大房真是用心险恶,二郎,是娘误会你了,没打疼你吧?”
谢锦朝淡淡摇头,“没。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
“二郎,二郎……”
吴氏还想再说些什么。
谢锦朝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进了房间。
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吴氏脸上的笑容收敛,心里难受自责的紧。
连蕙娘嫁过来没多久,都相信二郎的为人,二郎是她看着长大的,她怎么就不相信呢?
这么一闹,二郎必然伤心了。
吴氏忍不住瞪了谢秉恩一眼,埋怨道,“你也是,怎么不问清楚就打二郎?”
那巴掌印那么显眼,力道肯定不小。
谢秉恩:“……”
他把手里的棍子扔地上,也有些烦躁,“我当时也是被气糊涂了。”
谢秉恩揉了把头发,又说,“二郎说他赌了一次,以后可千万别再让他去赌坊,这次是误会,万一真上瘾了……”
他心里有点埋怨吴铁成,好好的大男人,老老实实成亲种地不行吗?
非得去当地痞流氓。
……
“笃笃笃。”
有人扣响房门。
“二郎,你的脸疼不疼?娘给你拿药酒擦一擦?”
谢锦朝合衣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手臂枕在头下,闭着眼睛,如睡着了一般。
对于外面的声音,没有回应。
没过多久,外头的敲门声再次响起。
“谢锦朝?你睡了吗?”薛蕙的声音传来。
“进来。”谢锦朝朗声说。
薛蕙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东西,“你的脸还疼吗?娘去找赤脚大夫要了点药酒,让我给你送进来,你过来擦一下……”
擦什么药酒。
谢锦朝慵懒地瞥她一眼,本想拒绝,但见她面色一本正经,于是将身体坐直,唇角微微一弯,眉眼深深地看着她,“过来。”
“干什么?”薛蕙一愣,直勾勾地走过去。
“我看不见,你来帮我擦。”
薛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