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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小插曲,薛蕙并未放在心里。
“蕙娘,二郎跟你说了什么?”
薛蕙安抚着吴氏,把谢锦朝的话重复了一遍,一起前往镇东的当铺。
当铺的小哥是个十岁左右半大的孩子,叫小宝,知晓薛蕙和吴氏的来意之后,他老成地说,“这样吧,二位先回去等消息,我这就帮两位联系彪子哥,叫他去找你们。”
薛蕙应了,“好,多谢你了小兄弟。”
“蕙娘,咱们就这么回家?”吴氏有些担心地问。
她想帮忙,却又不知道怎么帮。
就这么回家呆着,心里总也不安宁。
薛蕙说,“娘,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回家等着,你放心,清者自清,县尊大人的为人您清楚,他不会冤枉了锦朝,即便大房做的天衣无缝,县尊大人也会给争取时间,只是这几日锦朝怕是要在牢里度过。”
况且,薛蕙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事能做的天衣无缝。
只要做过,就会有痕迹。
就算没有,造也能把痕迹造出来。
薛蕙和吴氏先回了家,把门关上,跟谢秉恩简单一说。
说完,吴氏瞪了谢秉恩两眼,冷哼一声,“你瞅瞅你这好兄弟,还一家人?我呸!以后不许和他来往。”
谢秉恩听了也十分气愤,一时有有些担忧谢谢锦朝的前程。
谢锦朝这件事自然是瞒下来最好。
不过呀,二房想瞒着,也没那么简单。
谢老太还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直接朝着二房杀了过来,把二房的大门拍的哐哐响。
吴氏打开门,“娘,你来干啥?”
谢老太阴沉着脸,三角眼一瞪,“你说我来干啥?啊?谢锦朝逼奸人家良家女子被关大牢了,我们谢家的脸都被丢尽了!远看是金子,离近了看就是一坨屎,还妄想跟光宗比肩?真是白日做梦。”
“我早就说过他不是读书的料,你们还不信,现在可好了,现在人人都知道咱谢家出了个采花贼,你以后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耀祖跟家宝还没有成亲呢!都得被他给带累了!”
吴氏本就对大房有怨,听着这噼里啪啦一顿骂,也来了气,“县令大人都没定罪了你定了?娘,你这么厉害嘴皮子动一下就能判案了你咋不去当县令老爷呢?”
吴氏想到这些年来谢老太偏心都偏到姥姥家了,越说越气。
“你是不是就巴不得锦朝出事?有你这么黑心的奶奶吗总也不盼着点他好?!我告诉你二郎没干过那缺德事,这事是老大一家丧良心坑害锦朝的,他们敢做这起子下作丧良心的事情!就等着遭报应吧!”
谢老太一听气得差点跳了脚,“谢锦朝他自己的干的事你凭啥赖到老大一家身上?我们老谢家娶了你这样的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锦朝都是被你那个流氓弟弟给带坏的!你还好意思污蔑到老大头上去。”
她指着吴氏的理直气壮道,“看看你们二房成了什么样子,两个儿子一个中用的都没有,我偏心?我就是偏心!光宗有功名在,锦朝他有什么?倒数第一蹲大牢,那么多人看着呢,你还想把黑的说成白的!”
谢老太闹得动静太大了,邻居听到动静,不少人都已经出来围观了。
大家听了个大概,纷纷都朝着吴氏指指点点的。
薛蕙扫了众人一眼,冷笑上前说,“所以,奶奶,你来这一趟是为什么?不会就是为了把锦朝的事嚷嚷的人尽皆知吧?谁让你这么做?心眼这么坏,我猜是大伯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