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宗一下就听出来了萧佑韩话里的阴阳怪气。
他看一眼武宁馨的脸,瞬间便明白萧佑韩变脸的原因。
萧彦宗笑道,“三皇子莫见怪,我们潭州小地方,不比京城物资充足。可我觉得一家人用饭,只要味美,便是寻常食物也可。”
“今日三皇子初进府,用的是家宴。待后日我父王寿辰,我们一家再正式请三皇子用饭。”
萧彦宗说着,便对萧佑韩作揖,态度恭敬。
萧佑韩在心中鄙夷萧彦宗没见过世面,可面上仍旧哈哈笑道,“堂兄有心了。这妇人虽然貌丑,可确实手艺不赖。”
“堂兄的心意小王心领了,来,咱们喝酒。”
萧佑韩说着,便举杯和萧彦宗碰杯,把还跪在地上的武宁馨忘了个精光。
萧彦宗一面和萧佑韩推杯换盏,一面给丫鬟一个眼色。
丫鬟会意,逮着机会把武宁馨不动声色的拖了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佑韩虽然嫌弃武宁馨貌丑,可桌上的菜好吃也是真的。
两人喝着酒把桌上的菜吃了个七七八八,萧佑韩这舌头便有些打结。
萧佑韩扶着萧彦宗的肩膀,道,“堂兄,今日为何不见我婶婶?”
萧彦宗叹口气,脸色瞬间忧伤起来。
“三皇子不知,我母亲患咳疾多年,越发严重,不得治愈。”
“好容易过了这个冬天,大夫说,若是没有安宫牛黄丸吊养着,命不久矣。”
萧彦宗哭得萧佑韩莫名其妙,道,“即是有法子,你还不快给王妃用药,哭什么?”
“三皇子说的哪里话!那安宫牛黄贵如黄金,我们潭州这地界哪有!”
萧佑韩愣了一下,他那被酒精糊了的脑袋,总算是清醒了一点点。
萧佑韩不自觉狂笑,一边笑一边拍萧彦宗的肩膀。
“堂兄,不是小王说你,你也太没个担当了!”
“不就是安宫牛黄,你让我五叔写个折子上去,父皇必定允准。”
萧彦宗叹气道,“三皇子有所不知,我母妃这病,常年都要靠安宫牛黄吊着。”
“我父王也不好时时烦扰皇上,这事,难啊。”
也不知萧佑韩是不是酒精上头,他大手一挥,豪气道,“堂兄尽管放心,只要有我在,必定不会少了婶婶的药!”
武宁馨回到房间,已经半夜三更。
云宝跟凯宝居然还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