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人愣了下,强词夺理道:“他既然是太子的心腹,自然有办法脱罪,怎么会和我们一样?”
“心腹?”婳棠好奇他们怎么看出这点的。
“自然是的,那个墨七进宫不过一月有余,功夫也不大了得,三脚猫一般,可太子自见了他后,日夜要他相陪,他不过仗着自己床上的功夫了得,却让我们这些无辜的宫人为他丢了性命,这种人死不足惜。”
婳棠真是被她这样的歪理给气笑了,淡淡看着她,还勾了一抹笑。
那宫女就呆了呆,有种想擦眼睛的冲动。
这个姐姐粗看着算不错,可是笑起来,却美得过分。
尤其那双带笑的眼睛,仿佛藏满了阳光却又让人觉得似乎藏了万千沟壑。
不是一般人。
她忍不住道:“姐姐你一看就非凡类,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求你别和我一届小小宫女计较,我们这样的可怜人,只求活下去,再不敢有多想。”
她倒是将人抬得很高。
婳棠静静看着她,淡淡地道:“可我就是那个侍卫,怎么办呢?”
此话一出,那小宫人吃惊看着她,眼底闪过绝望,知道自己这次无法善了。
只又求道:“墨七侍卫,我虽然告了你的密,可你现在发现了,岂不是不会有事?我虽然存心不良,却没有留下恶果,我知道您高风亮节,绝对不会赶尽杀绝。”
婳棠似笑非笑看着她,歪了歪头,恶狠狠地道:“你错了,我都能爬上太子殿下的床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反正太子都听我的,我让他在床上欲仙欲死,床下,他就会对我言听计从,你怎么会觉得我高风亮节?”
婳棠心里的小人正恶狠狠大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之前那个疯癫的素儿,正站在她的旁边,手里捧着一束花,开心地看着她。
婳棠:“……”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缓缓转过身来。
自己的顶头上司,刚刚被自己“在床上弄得欲仙欲死的太子殿下”,正从不远处一步步走过来,神情再无平日的高冷,反而带了一丝危险的笑意。
只见他盯着她,缓缓开口道:“墨七侍卫?孤却不知,你在床上有何种技巧,能让孤欲仙欲死?!”
婳棠打了个哆嗦,这句话,自己说的时候不觉得,可是从另外一个当事人口里说出来,却生生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婳棠小心翼翼道:“属下胡说的,原本只是想诓这告密者一诓,搓搓她的锐气,怎么敢真的觊觎太子殿下——”
凌玄此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打量她的一身装扮,目光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停留了整整半刻,这才似笑非笑道:“那你可看得出来,孤是否真是这宫女口中的断袖?”
听到断袖两个字,婳棠生生地又打了个哆嗦。
这个,到底是想说是还是不是?
万一他真的是,自己说不是,会不会被误会对断袖有歧视?
婳棠未免就想得有点多。
就见那小宫女一双怀疑的目光正看着自己和凌玄,不由得恼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便正色道:“太子殿下是一代明主,做什么都该有自己的道理,属下只是一届侍卫,只以保护太子为重,其余的,属下从未想过。”
一时,婳棠都觉得自己场面话说得极好,不免洋洋得意看向对面的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