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不敢想象,自己身边还有多少这种脏东西。连绣着福字的荷包都能是邪物,她还能分辨什么东西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阿姐这是何意啊?这是要逼如如去死吗?
我怎么可能五年间送给阿奶的东西都带有邪气呢!
要是不信,大可以让阿奶把如如送的东西都找出来,用宝镜来照!”沈月如表现得十分坦荡。
“行了!都别说了!如如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装睡的人是永远也叫不醒的。
说到底还是沈老太太不愿意相信沈月如会害她。
仅凭这一个邪气荷包,沈月如确实可以靠什么都不知道混过去。
月眠不再抓着荷包的事。她放开嗓门,用最洪亮的声音宣告:“事已至此,一切明了。
从今以后,我沈月眠清清白白!跟灾星邪气再无半点关联!”
她心中郁结消散,畅快淋漓!如高岭之花,肆意洒脱,绽放光芒。
沈家没有人出来反驳她的话。沈老太太之前说的话有多难听,现在就有多难堪。沈念和沈月云也为她高兴。
曹氏立刻开口下了逐客令:“常先生这等浪得虚名之辈,还是尽早离开我沈家吧!”
如今月眠彻底洗脱了污名,曹氏也等于摆脱了诞下灾女的身份。
就是苦了月眠这孩子五年,刚刚又差点让她被冤枉,断送一生。
常先生尴尬的站在原地。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沈月如喏喏道:“阿娘,就算常先生算的不准,可也为阿奶祛除过邪气呀!要不说不准阿奶此时还在卧床不起。
常先生也不是没有一点功劳的。阿姐的事只是常先生疏忽看走了眼。
这些年是苦了阿姐些,可总归没酿成什么大祸。错就错了,无伤大雅,咱家安稳了就行。”
沈家笙已经扶起了沈月如,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
如如总是很懂事,这个时候还给大家找个台阶下。
“错就错了?阿妹真是宽宏大量,这个时候都在体谅常先生。
毕竟又不是阿妹背负灾星邪物的恶名。没疼在自己身上自然是不在意的。
要是这灾星邪物的名头疏忽看走眼落在阿妹的头上。
不知道阿妹还能不能替别人这么大度,慷她人之恺。”
沈月如被月眠说得羞恼,又不敢表露。只能一直做小可怜状,躲在沈家笙身边。
月眠摆出送客的手势:“常先生下次再到谁家去算命,还请背后先做好功课。
都调查清楚了,再去充当天机先生给人算命定位。不然很容易身败名裂。”
常先生被说得无地自容,这次对弈他输得一败涂地:“还请让常某把灾邪之物处理了再走。”说完朝荷包走去。
月眠抢先跑到常先生前面,拿起蜡烛直接扔到荷包上。
“还是别了,常先生这么不专业,月眠真怕你拿了邪物荷包之后,出去招摇撞骗!”
“你!”常先生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后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