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目光闪烁了下,其实,抛开他与骆施那些肮脏的事情不谈,其他地方,凤玉树做的很好。
他满足所有女子对丈夫的幻想。
在内,他把温柔全给了她,对外,他也给足了她的尊严,成亲一年,后宅只有她一人,他一旦有空便会来陪她。
便是出去行商也会从不同的地方给她带礼物。
这一年内,他送的礼物数不胜数,她还特意让人将偏房整理了出来,里面满屋子都是他送的东西。
就连她想将他的丑事捅出去,他也只是在口头上威胁一番,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来。
清平手指蜷缩了下,看着那披风,发起了呆。
“怎么了,清平?”苏挽瞧着她双眼失神的模样,不禁感觉有些奇怪,“这披风有什么不对吗?”
凤芹姗笑的一脸暧昧:“我猜啊,嫂嫂定是叫大哥给感动到了。”
清平回过神,笑道:“是啊,玉树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这话,像是在说给她们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像是说服了自己般,她接过丫鬟递来的披风披在身上。
上面依稀还有凤玉树身上那犹如雪松般清冷的味道,此刻却为她挡去了凉风,带来了丝丝暖意。
这股暖意从四面八方,涌入她的心房。
“你出嫁那日,我随二哥外出了,没能送你出嫁,一直都是我的遗憾,如今看你幸福的模样,我就放心了。”
听着苏挽的话,清平浅浅一笑:“你如今也及笄了,不知定下了那家公子?”
苏挽道:“我与我娘说了,暂时还不想嫁,我娘也打算留我两年再说。”
若是没嫁人前,清平定是会劝她一番,可自己吃了这个苦,便语重心长道:“婚姻大事,不可马虎,定要好生擦亮眼睛,不然所嫁非人,苦的都是自己。”
这话凤凝颇是赞同:“是啊,就比如东街那卖烧饼的赵大姐,前几天,投河自尽了。”
凤芹姗顿时睁大了眼睛:“啊?为何?”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凤杏浓叹了一口气道:“那赵大姐也是个可怜人,她本是隔壁县的人,据说她的丈夫嗜赌成性,每日沉迷赌坊,赢了钱便去烟花之地夜夜笙歌,输了便回来对她拳打脚踢。”
凤芹姗怒不可遏道:“这还是男人吗?简直禽兽不如!太可恶了!那赵大姐呢?就这般忍气吞声?”
凤凝道:“当然不是,后来赵大姐忍无可忍,一纸状书递到了县衙。”
好在那县官也不是个昏庸的,调查过后,便如了赵氏的愿,判了两人合离,还罚了那男人两年的牢狱之灾。
后来赵氏便带着一岁的女儿来到岑州东街谋生计。
她手艺不错,靠着卖煎饼将日子过了起来。
可寡妇门前是非多。
赵氏模样也不错,难免招人闲话,有的人甚至有模有样的开始编造谎言,说什么在起夜时看见一个男人偷偷摸摸进了赵氏的屋。
邻里乡亲的,闲来无事就喜欢瞎唠嗑,一点风吹草都可能会被无限扩大,经过一番虚无缥缈的加工,此事就如同瘟疫一般扩散开来。
等赵氏察觉时,此时已经传遍几个村了。
一旦背上这样的流言蜚语,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那些觊觎赵氏的男人们也开始行动了起来,当真有人半夜爬了墙,强行辱了赵氏。
还被抓了一个正着。
赵氏不堪受辱,当天晚上便投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