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啊?我还以为是你的夫人呢。”
陈泊洲愣了一下,赶忙解释道:“我还尚未娶妻。”
“咦?”苏挽故作惊讶道:“我听二哥说起,你拒绝了不少贵女的亲事,还以为你早有家室,没想到……抱歉,是我唐突了。”
陈泊洲面露几分赧然之色:“苏姑娘言重了。”
苏挽打趣道:“我突然有些好奇,定金城中这么多的贵女都入不了你的眼,莫不是家中早有婚配?”
“实不相瞒,从小,家中父母就为我定了一门亲事,只是后来,家道中落,便解除了这门亲事。”
没成家,没婚配,那正好。
苏挽莞尔一笑:“如今陈大人前途无量,定能觅得一段良缘。”
陈泊洲:“多谢苏小姐。”
“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就不耽搁陈大人了。”苏挽福身:“告辞。”
“苏小姐,慢走。”
陈泊洲目送着苏挽离开,等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后,他才低头看着玉佩上的挂绳,眸光微动。
玉氏的刑罚在第二天判下来了,按照大祁的律法,她被处以绞刑。
林才良并不在乎玉氏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不管怎么处罚玉氏,他们的儿子,都回不来了。
他相信,大理寺会还给他一个公道。
林才良也不想同那两家再打交道,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妻女离开了淀京,远离了这个伤心地。
林月娘掀开车帘,望着身后渐行渐远的淀京,心头生出几分不舍。
忽然,耳边传来丫鬟倒吸冷气的声音:“小姐!”
林月娘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她,却见她双手捧着一个食盒,食盒打开,里面却不是糕点,而是银票。
林月娘将银票拿了出来,银票的面额是五十两的,足足十张。
这笔钱,对她而言,真的是雪中送炭了。
林月娘她不禁想到林家那些亲戚,他们血脉相连,却对他们家百般算计。
甚至,还偷偷卖了她的弟弟。
而苏挽,跟她才相识数月,却愿意拿出这么大一笔银子给她。
林月娘用力的握紧了银票,一股酸意瞬间袭满了她整个胸腔。
入冬后,天气越来越冷,苏挽便越来越不爱出门。
自从铺子请了画师后,苏挽便担起了甩手掌柜,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入冬前,她每日还会去练武场练箭,现在,她每天不是抱着医书,就是画本。
“小姐,宁王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邀请您去参加晚宴。”
苏挽神色慵懒的躺在软榻上,头也不抬的回道:“就说我受了风寒,不去。”
这种宴会,委实没有半点意思,每次去,都是看着众位贵女各种攀比。
以前,清平在的时候,苏挽都同她远远躲在一边,如今,她远嫁了,苏挽就更加不喜欢同这些贵女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