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都被封死了,门外一天十个时辰都有护卫看守着,清平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床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浓浓的绝望。
便是连凤玉树进来,她眉眼都没动一下。
现在的她,比起半月前的她,清瘦了不少。
听说这阵子,她都没吃什么东西。
凤玉树瞥了一眼旁边的桌子,上面放了不少吃食,几乎都没动过。
凤玉树收回视线,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如往常夫妻恩爱的模样般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避开了。
清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别碰我,我嫌脏!”
她刚想起身就被凤玉树攥住了手腕。
凤玉树瞧着她毫不掩饰的嫌弃,不禁笑了起来,在她抗拒的神色中,他的笑容多了几分冷意:“脏?你与我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可不是这般说的。”
昔日恩爱的画面,叫清平越发狼狈不堪。
她气得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
若是早知他是这等肮脏的人,便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下嫁到这里来!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指着门口:“我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
她怀着身孕,情绪不宜太过激动,凤玉树也不好留下继续刺激她,免得影响了腹中胎儿。
凤玉树柔声道:“行,我出去,你别激动,晚点我再来看你。”
顿了下,他又补充道:“人是铁饭是钢,你就算再厌恶我,也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你那忠心的奴婢想想。”
这话表面上是在关心她,实际上字里行间都透着威胁之意。
清平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心头一揪,芍药也被抓回来了?
那日在码头被发现后,清平就让芍药先离开,她留下拖住这些他们,她是郡主,凤家的人现在还不敢对她如何,她留下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是芍药就不一定了,她若是留下,必死无疑。
从那日后,清平就被关在这个屋子里,隔绝了外面所有的消息。
没想到,芍药还是落入了虎口。
清平袖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头不禁升起了一抹浓浓的绝望。
难道,她真的要在这里被关一辈子了吗?
“芍药呢?我要见她!”
凤玉树并未正面回答,而是笑着道:“我现在让厨房准备些吃食,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语气依旧温柔体贴,仿佛他们之间的隔阂根本不存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