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奴才吗?像什么话!”闻依澜气得叉腰,正想撒手不管时,就听红叶掩嘴轻笑:“好啦,正是分得清亲疏远近,所以小夫人你才和我在这儿忙活呢!”
“亲疏远近?他们俩就差没贴上去了,还有疏远吗?”闻依澜磨牙。
红叶调侃她:“怎么?吃醋啦?”
“没有!”闻依澜恨得咬牙切齿,见闻玉君还有往云清和面前凑近的趋势,当即抡起一条鸡毛掸子,另一只手抓着一块儿垫子,当着他们两人重重地抽打着垫子。
那垫子上攒了好多的土,被她这么一抽,立时便有不少的灰尘在他们面前飞扬。
别说云清和了,就连闻玉君也顿时咳嗽了起来。
“哎呀,瞧瞧你们正收拾东西着呢偏要往这儿坐,但凡有点眼力见就知道该过来帮忙了!”闻依澜将那鸡毛掸子在空中不断挥舞着,有洁癖的两个人立刻从院中的石凳上站起来,分别站出了好远之外。
待咳嗽一止,闻玉君便叱骂道:“闻依澜!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不成?!”
“哎,你是第一天才知道吗?”
“你!”
“你要是有事呢,就说完事走人。要是没事的话,现在就滚。”
闻依澜那副嚣张的姿态看得闻玉君心火直蹿,指着她的鼻子怒道:“这里是闻家,你还想在这儿反了天不成?”
“这是我娘住过的院子,我不想在这儿看见你,不成吗?”闻依澜环抱起了手臂,看向闻玉君的眼神逐渐核善。“哦,瞧我这记性,从我娘过世之后,这儿便成了你们母女的禁地。你们多少年嫌这儿晦气,宁可打发下人每日来寻我的麻烦,也不肯亲自走一遭。”
“怎么?”闻依澜将脸凑到她的面前,饶有趣味地道:“你莫不是对你妹夫动了心?学你娘一样,想嫁给他做妾室吧?”
心思被人戳穿,闻玉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气急败坏地便要伸手去抽闻依澜的巴掌,结果手还没举起来,就被那鸡毛掸子给抽了一下。
她嘶的吸了口冷气,用带着哭腔的口音控诉道:“闻依澜!你是想造反吗?爹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闻玉君是想刺激刺激闻依澜的,哪知闻依澜脸皮极厚,顺着她的话便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也这么觉得。”
“你!”
“你什么?你要还不走,我下次抽的可不一定是手了。”闻依澜伸手在她那脸蛋上一抹,笑得无比邪恶。“谁叫当初提出替嫁这个主意的人,是你娘呢?这新仇旧恨的,不多抽你两下,我怎么能解恨呢?”
许是闻依澜的恶魔微笑让闻玉君产生了恐惧,她睁大了眼睛,吓得连连后退,最终在羞愤之下,拎着裙摆转身落荒而逃。
闻依澜不屑地发出一声轻哼,待再次转过身时,对上了某人努力作无辜表情的眼窝子,瞬间变脸。
“还不快去搬东西!趁早走人!”
云清和哈了一口气,和红叶面面相觑:“你主子我真是命苦。”
“活该。”红叶小声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