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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没了云清和,就跟丢了主心骨似的。
红叶和龚伯白天里做活儿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看得闻依澜无奈得厉害。她好不容易从外面带了猪笼草回来,却不料龚伯在切草的时候,割到了自己的手。
关键是,他还没发现自己的手指被切到了,这得失魂成什么样儿啊?
闻依澜一边指使着赵靖给他敷药包扎,一边吐槽他们:“那家伙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干嘛都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红叶正好从屋子里走出来,往院子里的小竹凳上一坐,拿起了手里的针线,借着外面还有天光,便开始做起了针线活。
她叹道:“没准儿啊,这遭去了宫里真的出不来了。”
闻依澜开玩笑道:“难不成皇宫还吃人啊?”
“谁知道呢?”红叶瞥她,笑骂她没心没肺。“主子若是在当年没能从宫里出来的话,说不定早就被那些人生吞活剥了。”
给龚伯包扎完手的赵靖插了一嘴,跟他们讲眼前的现状:“当年是当年,而今宫中的几位皇子都早早地开始争储,势均力敌,相互制衡。只要殿下足够聪明,哪怕身在宫中毫无依仗,也能够在这些人当中斡旋存活。怕就怕,这宫里至高无上的主子们跟他相冲。”
说白了,全看脸。
闻依澜默默地摇头,叹道:“真是没一个能靠得住的……”
她起身将割好的兔草丢进了笼子里,先前那两只巴掌大的兔子已经长大了不少,它们一见到有新鲜的兔草投喂,便一股脑儿地冲过来,扎进鲜草堆里吃得一本满足。
真好啊,还是当个兔子好,被人宰了也不没知没觉的。
赵靖看着那肥硕的兔子,忍不住流下了口水:“小夫人这兔子养得不错啊,身上的毛细腻柔软有光泽,想必这肉也……”
“你想都别想。”闻依澜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念想,“这兔子可是种兔,过几个月就能生一窝小兔子了,到时候把兔子拿去卖,要么做成冷吃兔,那可都是一笔财路啊!”
要么说闻依澜怎么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发家致富呢,她的脑子里想的不是美食,就是生财之道,岂是一般的女子所能及?
赵靖眼里的光很快便黯淡下来,他随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燃起了希望,搓着手对闻依澜说:“小夫人,你看我这给殿下代课,又是教孩子又是帮你们干活儿的,等我走的时候带几颗咸鸭蛋不过分吧?”
这就是吃货的执念吗?绝了。
闻依澜勾了勾唇角,嫌弃道:“去去去,自己挖去,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儿插科打诨。”
“好嘞!”
当初那一坛咸鸭蛋是赵靖亲眼看着她埋下去的,位置自然也能找的见。
红叶见闻依澜起身往屋子里走去,随口一问:“你要做什么?”
“啊?我吗?”闻依澜冲她神秘一笑,“收拾行囊,走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