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这绝对是个芝麻馅儿的汤圆!
闻依澜算是领教了什么叫做倒打一耙,一时间竟被和敬给气笑了。
“生气?”闻依澜呵呵一笑,在云清和困惑不解的目光下,话里带着几分挑衅意味,反问和敬:“你这凭空说白话的本事可真是一顶一的好,既然你说我生气了,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气你什么呢?”
和敬公主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灵动一转,含蓄笑着叹道:“嫂嫂与清和哥哥聚少离多,应该是恼我占据了你们小两口的相处时间。是和敬不知趣了,待他们把东西送出去,我这就带着他们走。”
见闻依澜的脸色依旧不好看,云清和只当她是说中了闻依澜的心事,只觉得好笑。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闻依澜伸手指着云清和的鼻子,真想破口大骂一顿。奈何有和敬公主在场,她并不想当着这个女人的面做出这种野蛮粗鲁的事。
云清和伸出大手将闻依澜的手轻轻的一包,还以微笑:“好了,和敬不过是说了实话,你何必恼羞成怒?”
“云、清、和——!”闻依澜直呼他的名字,却不想云清和无甚反应,倒是一旁的和敬变了脸色,两名宫人更是腿软地直接跪了下去。
都快到宫门口了,闹了这么一出不开心的事,闻依澜不经意间蹙起了秀眉,望向云清和时,有种知道自己做错但是很委屈的情绪流露出来。
当真是世事无常……
“不碍事。”云清和与她做了夫妻这么久,即便不是朝夕相对,可也知道闻依澜本质上是个极其单纯的姑娘,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了。
他捏了捏小夫人软软的手,尽情地给和敬撒狗粮。
“你我是夫妻,直呼名字又如何?若连你都和我生分了,那我还在这宫里待个什么劲儿?”
闻依澜羞赧地垂下头,另一只手不住地揉搓着衣角,小声与他说:“你可从来都没说过这般的体己话……”
娇俏的小夫人害羞的模样就像一只悄悄撑开菌伞的蘑菇似的,圆润小巧又可爱,叫人想揉捏一把。
察觉到一旁还有人在,云清和干咳两声,引得闻依澜冷眼往旁边看去,不冷不淡地对和敬说了一句:“你怎么还在啊?”
暗中揉捏着帕子的和敬公主:“……”
话是和敬自己提出来的,要是她现在还不识趣地待着,未免显得她有些心机了。
于是和敬强扯出一抹笑,乖巧颔首道:“那我便不打扰清和哥哥和嫂嫂的独处了,你们尽管说体己话,我这就走,不用你们赶。”
这话说的,好像闻依澜是什么恶嫂嫂,要故意赶她走似的。
也就云清和情商不高,当和敬是在调侃他们二人,还目送了和敬离开。
宫门口有一辆马车停着,是云清和一早就安排好了的,两人在马车前停下,闻依澜撅了噘嘴,不情不愿地道了一句:“我要走啦,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儿要好好保重,格外小心啊!”
“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快要哭了。”云清和看着她那张恹恹的脸色戳穿了她此刻内心真正的情绪。
闻依澜想勉强笑一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以前总觉得那些异地分开的小情侣动辄就哭天抹泪,实在矫情。可真要到了自己身上的话,却是心里比旁人还要不舍。
“女人的眼泪是最能骗人的。”闻依澜抬脚踢了踢地上的地砖,低头嘟囔道:“你可要当心,别被人家给骗了,最后栽在女人的手里。”
云清和哑然失笑:“宫中的女子,都是皇帝的女人,你以为谁能骗得了我?”
“谁说的?那方才离开的那个,可不是皇帝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