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北丘镇上救了她性命的人可是闻依澜,为什么不过是几日的功夫便对她如此警惕?
见状,红叶解释道:“你别多想,是这孩子的问题。她从北丘镇回来之后便发起了低烧,足足睡了两日才好。醒来之后就谁也不认得了,我请大夫来看过,大夫说许是她之前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心神难定,这一遭大病便让她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
闻依澜面色复杂,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病症也不是没见过。
她露出了友善的笑容,弯下了身子往凑到了小女娃的面前,温柔地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这儿的主人,只要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在这儿住下去。”
小女娃抱着小伙计的腰不为所动。
闻依澜觉得亲近孩子这种事急不来,便耐着性子又问:“你和乌依的感情很好对不对?”
她终于在迟钝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又听闻依澜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娃仍旧是闭口不言,用极其微弱的力道摇了摇头。
看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依澜遗憾地直起了腰,和红叶默默对视一眼,看她亦缓缓摇头,便什么都不作想了。
叮嘱他们俩就在院子里玩耍,闻依澜和红叶走进了前堂里,坐下来一边喝茶一边聊起了这两天发生的事。
听到了在闻依澜身上发生的事情之后,红叶听得直咋舌不已:“你可真是个天生的麻烦精,走到哪儿麻烦就跟到哪儿。幸好有主子护着你,不然啊、我看你今天是很难健全地回来了。”
闻依澜哭笑不得,“这又不能怪我,如果不是云清和非要让我给那和敬公主送甚么劳什子的东西,我哪会一路遇上那么多的麻烦?”
去明和宫的路上一波三折,要说云清和不是提前跟布局的人串通好了故意整她,闻依澜都怀疑倒霉体质的人是不是她自己了。
“和敬公主?”红叶喃喃念了一声,眉头紧蹙,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我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闻依澜无甚好语气,随口一提,道:“就是那个有恋兄癖的贵公主,听说是什么云王的女儿,我就纳闷了,王爷家的女儿一般不是郡主的封号吗?怎么会是个公主呢?”
“啊,是她啊!”红叶恍然大悟,随后又皱起眉头,低声道:“我记得还在空山上住着的时候,她隔三差五会跟主子以书信联络。这么些年来,虽然没有再见过面,不过却是一直都有来往的,因此和主子的关系也非同一……”
红叶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了闻依澜臭臭的脸色,当即明智地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说真的,如果不是当初闻依澜嫁给了云清和,以目前的进度来看,倘若云清和真的回到宫里开始他的复仇计划,那么那一群人里最有可能博得他好感、俘获他心的人也就只有和敬公主一个人了。
闻依澜臭脸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