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闻依澜现在不尴不尬的身份,要说身边没个人跟着那是不可能的。她武功也不差,很快便察觉到暗中起码有两路人在盯着自己。
不过闻依澜毫无畏惧,她想不出此时还有谁对她怀揣恶意,他们只会盯梢不会动手。
想通这一节后,闻依澜便由着他们去,做什么事都没打算再藏着掖着。
只是等她来到张叔的杂货铺时,却看见杂货铺的门关得紧紧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闻依澜站在铺子门口左瞧右看,见没什么闲杂行人注意到这边,这才拍了拍门,动静不敢太大。
也不知张叔是怎么了,敲了好久都无人来应门,她只好抬起脚,打算来横的。
“张叔!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用脚踹了啊!”
半晌,铺子的门才从里头悠悠拉开道缝,确认闻依澜真的就站在门外,里面的人才鬼鬼祟祟地打开了门。
闻依澜一进去,见来应门的是小鹊儿那丫头,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好奇道:“鹊儿,你张伯伯呢?怎么叫了半天不开门啊?”
就算闻依澜跟小鹊儿相熟,但是这孩子自打娘没了以后就一直胆子很小,每回见着她都怯生生的。
她伸出小手指往后堂一指,小声说道:“张伯伯受伤了……”
“受伤了?!”这回答倒是出乎闻依澜的意料。
她见小鹊儿肯定地点了点头,便忙往后堂奔去,一直进了作休息用的寝屋里才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张叔,脸色惨白惨白的,头上还绕了一圈儿纱布。
闻依澜惊道:“张叔?您这是怎么了?”
她忙上前去查看张叔的伤势,被病恹恹的张叔按住了手,虚着一口气慢吞吞地解释道:“不急不急,我就是后脑勺被人用棍子给打了一下,不碍事的。”
闻依澜一听,眉头蹙得越发厉害了。
“这还叫不碍事?!您岁数都这么大了,那后脑挨一下是可能死人的!看大夫了没?这伤不是您自己包扎的吧?”
张叔好气又好笑地在她手背上甩了一巴掌,重重地咳了两声,训道:“看过啦!小鹊儿请来街上当大夫的邻居,看过之后包扎的伤口,好着呢!就是这两天还有点头晕,起不来……”
闻言,闻依澜这才松了口气,叹道:“您真是的,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跟我说一声!”她觉出了不对劲,突然蹙起眉头,哎了一声。
“怎么是小鹊儿叫的大夫呢?不对啊!乌依那小子去哪儿了?您这是干嘛去了,头上怎么会被人打一棍子呢?”
躺在床上的张叔半晌不知道怎么跟闻依澜开口,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搞得闻依澜心急火燎的。
“您别光顾着叹气,有什么话跟我说行吗?”
闻依澜正上火呢,袖口突然被小鹊儿拽了拽,小女娃口齿清晰一字一顿对她说道:“有坏人来打伤了张伯伯,还把乌依哥哥抓走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