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见福伯几乎是被冯放架在自己肩膀上的,眼珠子一转,便劝道:“你带着老人家不方便,不然我还是自己去吧。你们暂且在这儿歇一歇,听话!”
“哎,这可不行!”冯放几乎是驮着福伯在地面上绕了一圈儿,转到了闻依澜的面前拦住了她。“绝对不行!我听说商队里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万一东家你去了受欺负了怎么办?”
闻依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有功夫傍身,暗地里还有人在保护着她这些事。
没想到关于商队的事,福伯还挺知情。
“闻小姐,你……想要找途径郡城的商队?找他们作甚?”
闻依澜点了点头,“是啊,有点买卖要谈。”她指了指冯放腰间挂着的鼓鼓包囊,意有所指。
“这样啊,那老奴应该能帮上点忙。”福伯拍了拍冯放的肩膀,示意这个汉子把自己给放下来。
闻依澜和冯放光是看着他这副行动不便的样子,就不由得担忧地拧起了眉毛,两人异口同声道:“您这身体扛得住吗?”
说完,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冯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闭嘴向后退了下。
福伯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一丝苦笑,反过来安慰他们两个:“放心,人虽然老了,但还没那么容易死。”
他遥遥指了指前方林子里突兀冒出来的旗帜,感慨万千地幽幽道:“这小伙子说的没错,商队里的确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但是心地善良的人,也不是没有。”
说着,福伯举起了自己的手,指了指手背上的伤。
“我原来是个木匠,靠手艺吃饭。这双手对我来说,还算重要。从烧伤之后,手指都动不了,更别提做活儿了。”
“可我自从沦落到这儿之后,就时常有商队的人来给我送药,还会给我带几口饭吃。”福伯眯着眼睛努力回想,“我记得那是个伶俐的姑娘,年岁和闻小姐你相仿。就是穿着,不像咱们郡北人。”
闻依澜一拍手,兴奋至极:“那还请福伯你帮我引见引见了?”
“行……”福伯沧桑的脸上有些疲惫,“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给老奴一口水喝啊?”
“……能。”
老人家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吃喝都没个着落,可以理解。
商队距离贫民们聚集的营地不算远,走上半柱香的时间就看见停在这儿的马车,列得整整齐齐,像是把整个驻扎营地都围起来了一样。
福伯指了豁开的入口,旁边放了几个箱子,还立了一杆旗子,上面画着一只大鼎,上面还画了一只可爱的元宝。
这是……聚宝盆?
“喂,你们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