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现在,有人已经对他们下手了。”闻依澜哼了一声,凉凉道:“那老狗得罪的人可不止一两个,他迟早都是要摔跟头的。”
过往的事被一再提及,闻依澜挥了挥手,转开了话题:“算了,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吧。我记得周姐你是自己一个人住吧?若是跟你夫君和离了,日后你住哪儿啊?”
“我……自己曾经买过一处小院子,就在城西处,虽然地方小了点儿,不过还是能住的。”周玥叹了口气,烦闷得厉害。“只是往后要做什么营生,我还没想好。”
在外奔波的女人都不容易。
闻依澜想了想自己的近况,顿时生出了一个念头:“要不然,你来帮我?”
“你?”周玥用狐疑的眼神扫了她一眼,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当中。
许久都等不到闻依澜和周玥出来,郁真真茶喝了一杯又一杯,郁闷得只想找个茅房解决一下生理问题。
她从椅子上费力地站起来,正在店铺里面打转着,琢磨这么点儿的铺子应该没有什么厕所才对。
于是她便打算出去找找。
结果人刚走到铺子的门口,几个女子刚好从街角另一头转过来,身姿摇曳地晃悠着来到了这家店的门口。
她们一看就是郡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从。虽然他们并没有显出身手,不过郁真真从他们特殊的走路方式看得出来,应该是有功夫傍身的。
二哥祝善庭叮嘱过她,出门在外的,尽量不要惹他们这些大户人家的纨绔子弟和千金小姐。
虽然说商队背后靠着的是祝家,家大业大的,无论是官场还是生意场上吃了亏,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地搅弄一番。可他们现在离郡南太远了,而且由于郡南的灾情,祝家的生意一再缩水,就像是想帮他们,恐怕手也没那么长,伸不过来。
于是郁真真还是很和善地侧身让到一旁。
不过对方从踏进店铺的那一刻开始,为首的那个女人就很不讲道理地用手臂狠狠撞了一下郁真真。
在迈过台阶的时候,这位小姐还装模作样地扶了下自己的发髻,这个时候郁真真才发现,这女人……好像嫁人了?
嫁的人家很好吗?怎么这么盛气凌人、理直气壮?
对方在跨过去的时候,还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句:“这小铺子就是小铺子,招待的客人都不经过筛选的,什么人都往店里拉,也不掂量掂量……”
这语言太过直白,郁真真一瞬间就听出了她话里的敌意。
有道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既然这女人如此出言不逊,郁真真岂是能平白受委屈的人?
“喂!”郁真真向后退了回去,伸出一条手臂,拦在了对方面前,磨着后槽牙回问道:“你有没有家教啊?来人家店里不仅没给老板娘带来一点好处,反而对着她的客人冷嘲热讽,您什么身份啊、腚眼子是朝天长的吗?”
郁真真边骂边叉腰,说得对方惊得张大了嘴巴,好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可能连对方也想不到,郁真真一个看起来好欺负的小姑娘,竟然会说出这么粗俗的话来。
“你!你粗鄙!”
郁真真发出呵的一声冷笑,用手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她的鼻尖。“粗鄙?比起你一进门就连客人带老板娘一起损的无礼之人,我算是很、有、家、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