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依澜叹道:“好,那我从侧门走。我应付不来那些尊贵的娘娘们,省得冲撞了人家。”
“不可。”云清和想也不想地阻隔了她这个念头,“你若是想以后在她们昂首挺胸地担起太子妃这个名头的话,就必须从正门走出去。”
闻依澜当即怂了:“啊?”她睁大眼睛,里面满是不情愿。
她倒是也能理解云清和话里的意思,只是想不到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是要看他人的脸色。闻依澜野惯了,突然被套上了这么多束缚,自然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见她嘴巴翘得都能挂油壶了,云清和半阖着眼眸,盈盈轻笑,安慰她:“别担心,我亲自送你出去,没人敢为难你。”
闻依澜瞅他一眼,心里越发的不痛快了。
她赌气道:“便是那和敬公主看我不顺眼,你也会站在我这边吗?”
“怎么会?”云清和显然还不知道在明和宫里闻依澜与和敬起争执的事,他古怪地挑起了眉梢,一副肯定的语气反问她:“和敬向来与人和善,性子又柔和,与我关系又好,怎么会看你不顺眼?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爱屋及乌吗?”
这么一听,闻依澜更加来气了。
这男人对和敬公主的信心比对她还要坚定,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闻依澜投去一个没好气的眼神,见他仍旧没有丝毫的清醒认知,还是那副写满了问号的脸,闻依澜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扭头就走,让云清和疑惑地歪了下头,最终只好跟上她的脚步走出了太明宫。
未经通传而堵在太明宫殿门口的人还真是不少,光是云清和眼熟的就有几个经常黏着皇帝的妃子,她们膝下无子,听闻了风声后便忙不迭地带着不少贵重之物来道贺。
没成想到率先出了太明宫的人乃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衣着打扮不像宫人,却也不似这宫里的主子。
这一行人里有闻依澜前不久才见过的艺妃,似她这般受宠的妃嫔都要向云清和示好,可想而知这群女人想要在这宫里立足,永享恩宠,靠的还是子嗣。
“这是谁啊?宫里怎会有民间女子在这儿?”
“莫不是大殿下从外面带回来的小情儿?”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们忘啦?昨儿个陛下和太后不是带回一名女子,说是大殿下的结发正妻吗……”
不知是谁弱弱地提了一声,众人很快便偃旗息鼓,停止了对闻依澜的探讨。
很快,和闻依澜有过一面之缘的艺妃便站出来,柔柔弱弱的外表下带着几分得意,语气稍挑,眼角睨着旁人傲然道:“各位姐妹猜得没错,这位正是才进宫不久的太子妃。昨儿我有幸在宽庭里见过一面,当时眼拙,还将她认成了别宫的宫女呢!”
一边跟太子套近乎,一边暗中贬低闻依澜的背景地位,也不知道是给闻依澜找不痛快呢,还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闻依澜对这等争斗的手段嗤之以鼻,拢着一双手面无表情道:“那自然是比不上艺妃娘娘天生丽质,气质出众。对了,小世子后来可有再给娘娘送狗子去讨喜?您这羸弱的身子若是不喜欢那些小家伙,还是趁早跟小世子说明白了,免得无辜的猫猫狗狗再惊扰了您,平白惹一身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