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萧忱发现自己自从受云清和委托,照顾起了闻依澜,心态越发地像养了女儿的老父亲。
在闻依澜的再三催促下,萧忱只好坐起身来,在她期盼的目光下将密封罐的塞子拔开,一股浓郁却不腻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
他愣了一下,惊讶地抬头。
“这就是你做的新鲜玩意儿?用那些花做的?”
“嗯。”闻依澜挑了一颗放在手心里,“这东西不管是用来熏衣服,还是当做熏香带在身上,都很合适。那些干花的花香就算是香味再持久,也比不过这些香珠。”
萧忱想了想,由衷地给她提了个建议:“如果放在香囊里卖会不会更好一点?”
“当然。”闻依澜深表赞同,不过很快又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没什么时间,不然我就自己缝香囊了。我绣的花样啊,可好看了!”
没能得见她的手艺,萧忱略感遗憾。
这时有个奇怪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快得什么都抓不住。
“你怎么啦?”闻依澜指着自己的额心,笑话他:“你这里的皱纹好难看哦!”
“多事。”萧忱把香烛扔回了密封罐里,闻依澜宝贝得把塞子给塞严实了,以免香气散去。
只见男人又躺了回去,继续盯着话本上的插图小人,慢吞吞地说道:“没有客人,你做再多的香珠也是白搭,再等等看吧。”
闻依澜打着哈欠在店铺里转了转,把摆在外头的玉器都摸了一遍,也没等到什么客人上门。
她无聊地把玩着柜台上的毛笔,百无聊赖道:“你说郁家的那间玉器店,是郁思真的产业吗?”
一下就猜透她心思的萧忱慵懒开口:“我劝你还是别去人家店里,要是被人发现你是祝家的表小姐,日后还会经营这间商铺,只怕是会把你给打一顿再撵出来。”
哪有那么夸张?
闻依澜暗暗翻了个白眼,却也只好打消去观望的念头。
还好,在晌午之前来了位女客,穿着体面,气质端庄,身边还跟了个丫鬟,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夫人。
“哎,真是累!”夫人一进门就感觉到玉器店里头的一股凉意,烦躁的心气儿都跟着平复了许多。她一下子坐在了客座上,挥舞着手帕扇风,向端来凉茶的伙计说道:“可有适合我的首饰啊?拿几套出来看看!”
伙计欢喜地应了一声就准备往库房去,萧忱拿下书看了拿夫人一眼,叫住伙计,淡然道:“将那对牡丹样式的琉璃簪子送去。”
伙计愣了一下,立刻听从地应了声是。
见状,闻依澜打趣道:“萧老板,你权力不小啊!这儿的伙计这么快就对你心服口服啦?”
萧忱翻着书,说:“我只是看人下菜,比你多了那么一点眼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