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哥……”
白颜汐一顿,她自然是把谢无宴当成一个可以利用之人。
当然。
这话烂在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半个字。
迅速冷静下来的白颜汐,轻轻吐出一口气,环住他腰间的手,却不由又紧了几分。
“从我们第一次在河边相遇,其实我的心里就有了宴哥哥,可我不敢说,不敢说,我对你的感情。”
泪水顺着白颜汐的眼尾滑落,打湿了谢无宴的后背,“那时母亲刚刚过世,我跟父亲闹得很不愉快,他便像看囚犯一样地看着我,每天十二时辰,我走到哪里都派人跟着我。你在战场上生死不明,我跟父亲以死明志,要嫁你为妻,可父亲就是不肯,不肯让我等你。”
谢无宴不想听她说这些,抬手要将腰间的双手拿开。
“宴哥哥,我以为你懂我的!”
察觉他的举动,白颜汐面上腾起一抹急切,二话不说拉下衣襟,莹润白皙的右肩上露出了一道十厘米左右的伤疤,有些触目惊心。
“我当初为了对抗爹爹,还弄伤了自己。”
这道伤疤,其实是她当初为了嫁祸给爹小妾,自己弄伤的。
现在却恰巧派上了用场。
白颜汐心头闪过一丝庆幸。
但谢无宴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直接拉下她的手,跟她拉开了距离。
“颜汐,你住在这里快三天了,是时候回南宫府了。”
“不!宴哥哥你别走……”
白颜汐脚步往前一迈,索性褪下自己的衣衫。
双臂紧紧抱住谢无宴的腰身,让两人之间完全没有空隙。
谢无宴是个正常男人,瞬间明白白颜汐在干什么。
就在白颜汐以为,谢无宴会忍不住的时候。
她却被一把推开了。
谢无宴手一抬,解下披风,转身间,已经将白颜汐从头到脚围住,拉开两人的距离。
“够了颜汐,你是南宫家的主母,不必这样作践自己。”
白颜汐又羞又气,她放下了女人所有的矜持,主动示好。
在他眼里却是在作践自己!
说什么喜欢她,难道都是假的?
白颜汐语气不由急切起来,“宴哥哥,难道你真要对我见死不救吗?”
“如果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哪怕我不要这身官职,我也拼死保护你的平安。”谢无宴喉结滚了滚,明明以前最怕白颜汐落泪,现在看着她哭得这般伤心,内心却异常平静。
“无婧不懂事,我这个做哥哥的,代她向你致歉。”
白颜汐不是聋子,她能听出谢无宴口中的冷淡。
目光在一瞬间转冷,面带自嘲:“无婧没错,错的是我。我以为自己在宴哥哥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现在看来,你还是不信我。这么多年的感情,竟是我的一厢情愿。”
“陆家跟蒋家抓着我坐牢,那就把我抓去算了。反正从小到大,父亲对我不好,成亲了,小侯爷又变成了疯子,你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说我的吗?他们说我母亲是被我克死的,丈夫也是被我克疯的……”
“好了,颜汐你不必说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谢无宴不想再听她的肺腑之言。
因为他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唯有打断她,心才不会被她干扰。
说完。
谢无宴便踏步往门口走去。
眼看着,他的步子就要迈出房门。
她已没了任何余地,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匕首,白颜汐咬牙,没有一丝犹豫,抄起匕首便往自己胸膛上扎去。
“既然回去也是死,那不如我现在死了算了!”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