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群奴仆就从小厨房里找到了一个油桶,以及那一套沾了煤油,被烧掉半截袖子的衣裙。
这衣裙藏得可够深,压在箱子的最底下,奴仆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找了出来。
花妈妈吓得够呛,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哭天抹泪地喊道:“姨娘,这件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肯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您可要为我做主!”
方氏此时自保都来不及,哪里能够救得了她?
她脸色一变,沉声道:“那你向国相好好解释解释,别说谎话,事关重大,免得牵扯家里人。”
花妈妈吓得直发抖,但很快就冷静下来,长久处于后宅之中,又如何不懂后宅的腌臜事儿?
她那绿豆般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有些话张嘴想说,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哭的声泪俱下:“国相明鉴,此事和我无关。”
证据确凿,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国相可不信她的狡辩,拂袖一甩:“将她关起来,严加审问。”
府卫立刻拖过花妈妈,把她关进柴房。
方氏吓得一言不发,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住扶手。
谁能想到那丫头不仅没死,还跑出来指证花妈妈!
整个院子静若寒蝉,国相的目光轻轻地落在宋明月的身上,良久,又收回目光:“都给我回去,老实呆着。”
宋明月心中生出一抹冷笑,歪了歪脑袋:“爹爹,我回祠堂吗?”
“回你的紫竹院。”国相咬牙切齿地说道。
正中她的下怀。
宋明月没有久留,反正事情已经结束了,她便和墨云凡一起散着步回去。
路上,墨云凡似乎一直在思索着什么,皎白的月光下,更衬着他面色如玉,轮廓深邃。
“起火时,你在里面对吗?”
宋明月愣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朝下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上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她深知瞒不过他,索性点了点头:“是。”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墨云凡很是疑惑。
他过来的时候,门还上着锁,厚重的木门没有被烧穿,她从里面根本就打不开。
而且祠堂里也没有逃生通道,如果她当时在里面,怎么可能毫发无伤?
宋明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总不能直接跟他说空间的事情。
她只能笑了笑,故作神秘地冲他挑眉:“这是机密。”
墨云凡见她不愿意说,也就不多问了。
直到回到房间,点了烛火,宋明月这才发现墨云凡的手指被火给烧伤了。
想起刚才墨云凡无所顾忌冲进去的模样,她心中一紧,立刻捧起了他的手。
“受伤了怎么不说?”
说完,她轻轻地吹了一下,从腰间拿出药赶忙涂抹在他的手指上。
一抬头,便陷入了如春水般温柔的眼眸。
就算宋明月平常再没皮没脸。
这个时候她也有几分害羞,立刻缩回自己的手,把药瓶扔给他:“一天早中晚三次,尽量不要沾水。”
墨云凡看着她娇俏可爱的模样,忍不住靠近几分,缓缓逼近。
宋明月如同炸毛的猫一般,赶紧后退几步,满脸警惕:“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