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宋明月脸色微变,故作惊愕地看向太子。
国相爷更是一张脸沉下,露出满脸不悦。
“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明月往后退了两步,神色委屈,泫泫欲泣。
“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何须孤再多言?”太子厉声喝道,脸上难掩怒气。
国相爷回头看向宋明月,眼中闪过一丝不满,随后幽幽转头道:“殿下息怒,小女年幼不懂事,不知何事得罪了太子殿下惹得殿下如此动怒?”
太子冷哼一声,指着宋明月道:“你自己问她!”
宋明月连连摇头,一脸委屈:“父亲,女儿确实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殿下,女儿与殿下交集甚少,无非就是昨日替父亲敬了杯酒又何来歹妇一说?”
“太子殿下出言诋毁,若是此话传了出去,女儿的名声只怕……”宋明月垂头,低低抽泣起来。
“你威胁孤?”太子一听,眉头紧蹙。
“臣女不敢!”
宋明月惶恐下跪,双手撑在地上。
“臣女断不敢威胁殿下,只求殿下明示臣女何时开罪了殿下,也让臣女死个明白!”
她梗起脖子,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见此,国相面色沉沉,一言不发。
宋明月面色慌张,心中却镇定自若,打定了太子殿下不敢如何。
昨日之事虽与她有关,即便太子知情又能如何?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未曾离席半步,梅娘不见,太子却无凭无据证明是她所为,即便知晓也不能定罪。
更何况梅娘乃是青楼名妓,太子殿下收了她入宫,即便皇上允许也难逃天下子民和朝臣的诟病!
所以,他不敢说,也不能说。
“好!好!好!”太子脸色铁青,怒极反笑。
一连击掌数次,一双怨毒的眼睛落在宋明月身上,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吞进腹中!
“宋明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连孤都戏耍!你当真以为孤拿你没办法?”
“臣女惶恐!”宋明月低眉垂首,身子也微微抖瑟起来。
“宋明月!你且如实说来,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国相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呵斥:“你若再不说实话,我便家法伺候!”
宋明月一听,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委屈地喊道:“父亲,连你也不相信女儿吗?女儿昨日当真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殿下的事啊!”
“那你还有什么隐瞒?昨日从入宫到出宫,事无巨细一一道来,有何不妥之处我与殿下自会分辨!”
国相疾言厉色,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宋明月吸了吸鼻子,缩了缩肩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两行清泪簌簌地往下掉,几缕头发散落在额前,一副“我见犹怜”之色,任谁看了都不由地心软几分。
“昨日在宫内女儿半步都未曾离开过宴席上,这点太子殿下是清楚的,若非要说有什么异样,那便是……便是……”
“说!”国相见她支支吾吾,犹豫不决,一听便知藏猫腻,当即拍桌怒斥。
宋明月一咬牙,心一横,“昨日女儿在回府路上遇见了昔日朋友,她身份特殊恕女儿不能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