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啊,呜呜爷爷!”
“舅舅,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呀!”
“姑父......”
没有进房,宋钰便听到了鬼哭狼嚎的哭丧声,心中一阵感到讽刺,平常就不见这些后人有多孝敬,现在走了,一个比一个哭的勤快。
进入内堂,宋钰老远便看见那披孝戴麻的所谓的亲戚,他们!他们竟然如此大逆不道!他们竟然这么快的将爷爷入馆,连基本的礼仪都不遵守了吗,是在掩饰自己做的丑事吗?
南域好土葬,意为入土为安,南域丧葬习俗通常十分的繁琐前前后后有着数个礼仪,像这样直接将宋桔直接入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完全会遭天谴的事情!
“将那逆子带上来!”
宋岐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被宋涟带进来的宋钰,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的歹毒,知道斗不过我们了便气死了老爷子,好让自己顺利上位,二弟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大逆不道的逆子。
“逆子,跪下!”
宋钰冷冷的一笑,爷爷现在走了,现在还需要在自己面前装腔弄事吗,可笑至极。
“孽畜,你可知晓你做了什么!这可是你嫡亲的爷爷呀!你竟然这样害他性命!”
听到宋岐的痛斥,宋钰冷哼一声说道:“这是谁做的,心中自然明白,何苦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你!”
宋岐感到一阵气血翻涌,这个孽畜,这个孽畜竟然怀疑自己。可笑,实在是可笑!
“我问你,这香囊,你可识得?”
宋岐从身后拿出一个方状的小布包,宋钰仔细一看,往腰间一摸空空如也!瞬间慌了神,自己的香囊什么时候不见的,怎么会到了宋岐那里去!
“我的香囊怎会到了你手中!”
“你可知这香囊从哪里寻得,就在老爷子坐的椅子下,宋钰!啊宋钰,没想到,我们都被你骗了去,你竟然是这样歹毒的人。”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一个香囊你能看出什么?”
宋钰咬着自己的嘴唇,为自己最后一丝希望进行辩解,苏小莲在外面摇摇头,宋钰这可谓是走了一步臭棋,完全入了他们的套。
“嘴硬哈!嘴硬是吧!老夫今天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宋岐一挥手,一名家奴走了进来,宋钰认出来了,这个人是平常照顾宋桔起居的人,他知道些什么,又或者说,他想要诽谤些什么?
“田一,你说说,你在外面看到了什么!”
田一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宋钰,惊恐的向后爬了几步,抬起那还在颤抖的手指,指着宋钰说道:“是她,就是她,之前二小姐来找老爷,小人,小人在门外听到小姐骂...骂...老爷是个老不死的东西...然后...没有一刻钟,小姐便慌忙的从窗户逃了出去,这...这个香囊,就是在老爷脚边发现的!”
“汝.....汝.乃小人也,我欲杀尔!”
宋钰几乎要气糊涂了,自己又何时与爷爷争吵过!
“孽畜,现在你还有什么好争辩的!来人将这灭绝人寰的畜生重打八十大板,然后扔到黑漠中让她自生自灭吧!”
宋岐,挥挥袖子,不在去看那地下半跪着的宋钰,已经没有杀她的必要了,自己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呵呵呵!侄女拜别伯父!叔父!”
宋钰微闭双眼,缓缓的行了万福礼,一甩衣袖。跟着行刑的家奴便准备出去!
“南漠飞沙尽,黑铁鸟茫茫。一朝生死顾,期艾又奈妨。哈哈哈哈!”
“你!咳咳!”
宋岐怎会听不出宋钰作诗讥讽自己,一阵浮躁之气从胸中冲出,差点没气的两眼翻白。
“咻!”
黑影从角落弹射出去,手中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宋钰脸色一变,这是!
锵!
金属的碰撞声,宋钰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位如同天仙般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嘴巴艰难的蠕动,不是说走了吗?
“嘶!”
堂上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女人,她是仙子吗?
如一朵青莲飏于池,淡淡笑晃得人眼有生疼。手持一把墨色长剑,轻轻的挡下黑衣人刺出的匕首。
“小姐,还未到断崖面前,何必作此绝命之诗?”
苏小莲歪过脑袋微微一笑,这一笑宋钰现在才觉得苏小莲原来真的只有十三岁,之前苏小莲跟自己说自己还未到及笄,原来是真的!用宋钰的话来说:此笑若仙美。
“你就是宋钰幕后的智囊?”宋轱皱着眉头问道,自己明明暗中使计让宋桔驱使她离去,怎么又回来了!难道,她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宋轱望向另外一个角落,那黑暗之处竟然出现一张脸,微微摇头。宋轱不敢相信,躲在暗中的人可是后天境六层的强者,他竟然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