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进屋,仇千笑便已经嚷开,运气魔气鼓足的声音在整个宅邸徘徊。
“咳咳,月华他回来了么?”
屋内走出一位脸色煞白的男子,拄着一个拐杖满头的白发。
“咳咳咳。呃~~”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拐杖掉落在地上,花茗将东郭月华扔在地上急忙跑向前扶住了差点摔倒的玉城。
“阴气的侵蚀已经很严重了呢。”
玉城整个面容印在白煞手中的铜镜内,白煞走向前,将手中的铜镜抛起,双眼无神。
她的手中掐起一个法决,铜镜中的白光照射在玉城身上。
在白光的照耀下,玉城身上的阴气变得可见起来,阴气在总众人的眼中化作一只豺犬,不断地撕咬着玉城的灵魂、气血。
“有趣,死了这么多年了,还想妄图夺舍。”
一听到夺舍,花茗整张小脸都变得苍白起来,她双膝跪地,泪如雨下。
“还请您救救他吧。”
“小白,要用我身上的东西吗?”
孔小婴将阴阳五极图掏了出来,正准备交给白煞时,被白煞拦了下来。
“不用,你且看好。”
白煞的手掌掐下一个法决,一只鬼气森森的大手从镜子中伸了出来,虽然只是一只手臂,可上面的气息让所有人忍不住的跪倒在地。
“这是鬼鸣决?”
“嗯。”
白煞轻挥手臂,那只鬼气森森的大手的手掌心处裂开一张大嘴,五根手指化作了五根触手,将那不停蚕食着玉城气血的阴气剥离了出来。
“呜呜呜......”
鬼哭声在阴气中响起,似乎是感觉自己无处可逃,那斑驳的阴气,化作一张大口将整个手臂吞了进去。
砰。
在众人的眼神中,阴气胀成了一个巨大的黑团,无数的凸起从它的身上冒出,终于在一声爆鸣声中,阴气被撑破了。
那大手五根手指化作的触手将阴气撕裂,塞入口中咀嚼,在一阵咀嚼过后,那只大手又重新回到了铜镜之中。
“咳咳咳。”
玉城剧烈的咳嗽起来,吐出几口黑血。
“阴气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在他的身体中扎了根,这是阴花,待你恢复好了之后,有一个选择在你的面前。”
白煞手心中飘起一朵曼珠沙华,花茗颤抖着手接过这得之不易的阴花,跪在玉城的身旁,帮助他服下。
玉城服下阴花过后,盘腿打坐,花茗将自身的魔气源源不断地输入玉城的体内,在阴花的药效下,玉城的满头银丝又再次恢复到原来秀丽的黑色长发。
本被阴气侵蚀得坑坑洼洼布满皱纹的脸,变化作了死皮,仇千笑走向前蹲在玉城面前伸出手将他面上的死皮撕去。
入眼的又是当年谦逊少年郎。
春风如若城君子,笑靥桃花满月照。
“多谢前辈。”
感觉自己身体好了许多,城君子站起身恭恭敬敬作下一个道揖,这份再生的恩情,实在是难以回报。
“无碍,白也是奉命而来。冥君在走前曾有过嘱托,白自然要好生完成她的嘱咐。”
“无论如何,这份恩情我等都需要还,前辈在我这梁州看中了些什么尽管拿去,我等均无异议。”
“唔,你们这一穷二白的,能有什么好东西。好了啦,各位前辈是长辈,小婴也不敢对前辈们有所要求。”孔小婴吐了吐舌头,从白煞的身后走了出来。
“长辈?你说的是?”
“我家先生,唔,用哪个名字好呢?对,赵少卿。”
“少卿!”
仇千笑与玉城惊讶的喊出了声来,就连一旁的花茗神情也有些呆滞。
他们魔修被围困在梁州时间太久,对于外界之事,一概不知。唯一与他们交好的具备乾坤挪移之法的东郭月华也为了玉城去寻那冥界的阴花。
在东郭月华离去的这段时间内,他们就像是聋子和瞎子一样,什么讯息都不知晓,他们甚至都不知道三族争仙之事。
“现在,你们面前有一个选择,一、继续待在这梁州与正一派的人继续对峙下去。”
“二,跟我一起走。”
“抱歉前辈,南域魔修龟缩在梁州之内有两百万之多。我们走了,他们群龙无首很快便会被正一派赶尽杀绝,虽然不知道正一派为何迟迟没有对梁州用兵,我相信再过不了多久,梁州就会沦为一片战火。所以为了整个梁州,我不能走。”
玉城的说话的声音虽然还很虚弱,但那一眼神却十分的坚定。
无论是为了梁州还是这几百万的魔修性命,玉城绝对不能走。
“对,前辈,您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们不能走。”仇千笑作下道揖,一双眼睛如玉城一般坚定。
“唔,小白,我就说你说话的方式有些不对。”
孔小婴晃了晃自己的手,急忙将仇千笑作下的道揖推了回去说道:“唔,小白的意思不是让你们几个人跟我们一起前往冥界啦。”
“冥界?”
“什么意思?”
“把整个梁州一块搬去!”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