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索长,忍住,忍住。”李索长宛如一颗激素鱼雷一般,飞快的在水滴冲刺,“一时之忍而成大谋。不就是出外勤的都被调走了么,不就是组织没钱濒临破产了么,不就是吃了一嘴沙子就是因为人一句话么,不算什么。”
因为疫情原因,还有他实在是老倒霉蛋子摊上个保险业务伪装。国内对驻日分部的支援已经很久没到账了,而那些出外勤的也正正好好被调到了国内参加一个大事。本来以为没啥事了,没有出外勤的也无所谓,突然组织就下了个命令,飞得让他派人去埃及。
“有个锤子人,不都回国了么?”
“啥?我还算人么?”
这,就是一个八尺男儿,李索长的悲惨前半生。
当然,一般来讲,这种情况的后半生,更悲惨。
李索长,奇迹的迷路了。
“我怎么可能迷路?”在大海上睡了一觉,平复心情后。李索长满脸痴呆的看着周围一片苍寂的海域,还有天空中久出不散的云雾。没电的手机,莫名奇秒混乱的方向感,都在提醒着他一件事。
爬。
李索长索性闭上眼,随便指了个方向。这个方法他在当年的一次剿灭行动使用过,效果拔群。
真的,效果拔群。
正正好好指向自己来时的方向,那可真不是一般的运气可以来解释的了。
李索长绝望的看着拿着电棍指着自己的埃及安保,一脸悲怆。
他到最后都没有反抗。不是说为顾大局,不想惹起国际纠纷。
他只是看到自己游了半天,证明了地球是圆的后,实在不想努力了。
最后,在经历一系列的部门电话,上级电话,还有鼻孔核酸检测后,李索长捂着鼻子,哀伤的向着金字塔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那个叫邵云的小姑娘,指定是想让他干点啥,无意中许下了愿望。
现在离开她的身旁,就是跟世界意志的对抗。
当他看到那个沙丘上沐浴在夕阳下的温润少女后,原本准备质问的话,全部堵塞在了嘴边,随后化为一声长叹。
谁能跟一个如此纯洁善良的女孩去发脾气呢?
所以,在邵云三分惊喜,七分疑惑的神情之下,李索长抱着胳膊,坐在了她的身旁,等待着长安一行人的归来。
能说么?能直接跟长安说邵云的事么?
跟邵云聊了很久之后,李索长也被邵云那纯洁的灵魂所俘获了,他知道,自己的遭遇绝非邵云的本意,甚至说,邵云在此之前都不认识他,何谈唤他之意呢?
但是,当他伫立在沙漠之中,关掉了含有五十七条催债短信的手机后,带着满腔悲愤与哀伤,看到那迎面而来的长安,李索长,终于忍不住了。
“救救我。”他抓着长安的肩膀,把脸凑到长安面前,背对着邵云,假装视为长安平安归来而感动的样子,实际上声音满是害怕。
“我游不动了,真不行了,指定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