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武功极好,不会有事!”在流焰心中,这天下没有殿下做不到的事,只有他愿不愿做的事。
稍稍提起一口,胸口一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阮绵绵的身体软软趴在桌边,声音忽然微弱了很多:“我说了,这毒,是逼不出来的。若是寻常人中毒,或许发作会慢点儿。”
流焰神色警惕地问:“什么意思?”
阮绵绵已经痛得浑身的肌肉都在动,想要起身往外走,可是连抬步的力气的都没有。
地字号这是什么毒,这把古怪!心中虽然将地字号暗暗骂了一遍,嘴上的声音又虚弱了几分:“我的意思是,有武功的人必定会用内力逼毒,但是这毒,越逼越反,武功越高,若是逼毒,只会适得其反!”
流焰面色大惊,看向阮绵绵:“你骗人!”
忽然,流焰快步走到桌旁,眼中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冷意:“你怎么知道这些?说,你是不是会武功?”
脸上笑意不减,阮绵绵依旧用衣袖遮着脸,声音颤抖中透着淡然:“我若是会武功,会三番两次被你们殿下软禁于此?”
流焰的怀疑并没有因为阮绵绵的话而消除,皱着眉头,黑亮的眼底划过一丝厉色,青色的袖袍一挥,面上一片冷漠。
心中一惊,阮绵绵甚至来不及抬头,后背心忽然一痛,即使她努力压印着那声痛楚,还是惨叫出声。
流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就不信,这样的刑罚,她能受得住?
布满了大大小小红疹的面颊上这会儿已经大汗淋漓,阮绵绵的面颊时红时白,牙齿都在打颤。
因为后背心猛然插进一根银针,本就疼痛难忍的阮绵绵直接滚在了地上。双手抱着胳膊,因为疼痛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
不过十二岁的孩子,出手居然这么狠辣。嘴唇已经开始发白,阮绵绵已经痛疼至极。
流焰冷眼看着他,眼底没有丝毫感情:“将解药交出来!”
殿下将她带回来的时候,分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到了梅园,就变成了这样?
阮绵绵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偶尔一个翻身看到站在一旁的流焰时,眼底的清冷淡漠却让冷心冷清的流焰忍不住微微诧异。
眼底划过一丝厉色,流焰不相信自己就查不出来。若是殿下真的出事,他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心底又担心着殿下,流焰忽然蹲了下来看向阮绵绵:“再不说,就休怪我手下无情!”
阮绵绵冷冷一笑,苍白的嘴唇上已经渗出丝丝血丝,却噙着一抹嘲弄:“这毒我都不知道从何而来,怎么……怎……么可能会有解药?”
流焰心中微微诧异,阮绵绵说的并不错。若是她有解药,这会儿也不会这样痛苦。可是若不是她下的毒,又会是谁?
这毒分明是刚才在梅园里才下的,当时梅园里除了殿下和她,就再也没有别人!
不是她,又能是谁?
想到这里,流焰眼底的一份松动都变得阴沉起来,瞪着阮绵绵:“把解药交出!”
她也很想要解药啊,这毒痛死她了。而流焰的那一针,对这会儿的她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