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倒吸一口凉气,那样的箭雨射过来,莫说她现在根本不能暴出已经冲破了穴道避开那些箭雨。即便是全力以赴,怕是也很难做到毫发无损。
身体一弯,阮绵绵只能尽力将身体向后倾,在如雨般的长箭射过来之前,快速调整身体,尽量避开致命点。
但是那样密密麻麻的箭雨,怕是怎样避,都不可能完全避开致命点。
就在阮绵绵避无可避准备运功一跃而起时,眉心一跳,背后猛然传来一阵冰寒之气。
双手握成了拳头,身体猛然落入一个略微寒凉的怀抱里。
凤九幽看着怀中睁着眼眸眼底没有半分恐惧的绵绵,唇角噙着冷笑,声音冷如寒冰:“想送死吗?”
凤九幽长臂一挥,挥去的内力不知碰到了哪里,一声轻轻的卡擦声,所有的一切箭雨都停了下来。
等到阮绵绵站好,再看向那处裂开的地面时,裂开的地面竟然在眨眼间已经合拢。
这样的设计比起他们暗门在瞭城的设计,已经不仅仅是更甚一筹。暗门虽然并不需要依靠着机关算计人,但是必要时还是会设置那样的机关。
看现在这样的情况,瞭城的机关在凤九幽的眼中,怕是还入不了他凤九幽的眼。
“带进来!”
凤九幽松开阮绵绵,不知按了哪里,整个刑室又发生了改变。原本搁置着那些刑具的地方,居然快速动了起来。
阮绵绵错愕地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些刑具一点点向下落,然后看着四面的石墙裂开合拢,合拢裂开。
整个过程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刚才黑气沉沉伴着浓浓血腥味的刑事,到了这会儿,竟然变成了一个亮堂堂的大厅。
这究竟是多么恐怖的设计,这又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更让人难以想象的是,到底是怎样的能工巧匠,竟然能设计出这样的刑室?
脸上噙着慵懒的笑容,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浅浅的邪气,视线落在被丢进来的两人身上。
阮绵绵看到被侍卫从外面拧进来的两人,眼底的错愕不敢置信快速掩去:“殿下想要怎样处置他们?”
凤九幽斜睨了阮绵绵一眼,嘴角噙着的浅笑又慵懒了几分:“真是不乖呢!”
他的话刚说完,被甩在地上的新竹后背上忽然落下了一鞭。那一鞭子用足了力道,新竹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
阮绵绵站在原地瞳孔猛然紧缩,视线从新竹身上落到凤九幽身上,又从凤九幽身上落到新竹身上,再次落到终于出现的行刑人的身上。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疤痕从左眼的眉骨处直接划过鼻梁延伸到右脸的脖颈处,鼻梁上的的肌肤几乎遮不住里面的骨头。
整张脸看起来,非常恐怖。而他浑身散发的森寒之气,竟让一直以来从不惧怕什么人的阮绵绵的心,猛然紧了进来。
像是有一口气堵在喉中,有种缓不过起来的感觉。阮绵绵抿了抿唇,眉头紧锁。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有过了。
最初的时候,还是刚开始跟着师父学武功,后来是轻功。只是随着她轻功越来越好,即便是看到高手,也很难有这样的感觉。
看着面无表情的刀疤男子,阮绵绵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那个男子,阮绵绵自认,在他的手中,她过不了一招就会毙命。
刀疤男子一眼望过来,阮绵绵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冰窖中,连张口呼吸想要活命的感觉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