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洛桑城,阮绵绵的心越不安。
天字号也察觉出来了:“怎么了?”
阮绵绵皱着眉头看着天字号道:“没什么,只是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有些不安。”
天字号放柔了声音安慰道:“没事,一切有我。”
阮绵绵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一路上两人都是以夫妻相称,雇了一个小厮驾车,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慢。
一路走走停停,在离洛桑城还有两天路程时,阮绵绵实在压不住心底那种不安,直接在路边的客栈投宿。
晚上躺在客栈的床上,阮绵绵一直难以入睡。
“天字号?”
望着屋顶,阮绵绵不确定喊道。
一会儿屋顶上传来天字号冷然的声音:“我在。”
阮绵绵笑了笑道:“你去休息吧,或许只是我的错觉。”
天字号冷冷道:“无论是不是错觉,小心无大错。”
阮绵绵轻笑道:“这话是不错,可是你总要休息不是?我白天在马车上睡了很久,你去休息吧,不要在屋顶上守着。”
坐在屋顶上的天字号微微扯了扯嘴角,唇角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只有看着你睡着,我才安心。”
这句话说得极小声,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清。下面房间里的阮绵绵自然是没有听清的,以为天字号坚持要守着,她便没有再劝。
一夜安然度过,第二日阮绵绵放弃了去洛桑城的原计划,直接在客栈住了下来。
中午用餐的地点选在一楼的大厅,一是视野比较开阔,而是方便去听些消息。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算少,有很多还是从景陵城那边过来的。当阮绵绵听到朝廷下令缉拿南郡王世子凤长兮时,端着瓷杯的手微微一怔。
对面的天字号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那边已经聊开了几位客人,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阮绵绵慢慢放下茶杯,仔细听着那边几人的谈话。
这会儿从外面进来一位身材修长的中年男子,面貌虽然平凡,不过浑身的书卷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较儒雅。
男子落座后,那边正在聊天的几位男子都停了下来。
“秋先生,您来了。”
中年男子姓秋,单名一个成字。家就在这客栈附近,是这附近为数不多的住户。
每日都会到这边客栈过来喝杯茶,与其余几位这附近的住户聊聊天,说说当下时事。
这会儿见着熟人叫他,笑着走过去,在众人已经让好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今日来的竟都比我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