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急得直跺脚:“若是娘娘您哭可以让皇上到九幽宫来,哭哭又何妨?”
“娘娘您不必哭,只要您愿意向皇上低个头,服个软,皇上一定会过来的。”再这样下去,皇上真的要选秀了。
阮绵绵摇头轻笑,现在这样算是最好的了。不用每日演戏,不用不开心也要装作开心。
禁足一年,一年后,也不知道天下是个什么模样。也许,再无人记得她。除了她惦记的人,惦记着她的人。
选秀之后,凤九幽定然的注意力应该在那些新入宫的妃子身上,九幽宫的护卫虽然森严,可是要出去一趟,应该比较容易吧。
望着焦急的新竹,不知道是宽慰新竹还是在宽慰自己:“新竹,你知道的,我最近,不想听那些事情。”
“很早之前我说过,皇上要选秀,是皇上的事情。我能阻拦一时,阻不了一世。”
让她低头服软,她顺着他的心思进宫,按照他的要求,每日乖乖留在他身边,难道还不够服软吗?
越想心头越不畅快,眉头不知不觉便皱了起来:“新竹,我去练剑。”
新竹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凤九幽不到九幽宫中之后,每天除了看书练字喂鱼女工等,还多了一件事,那便是光明正大的练剑。
她的剑术不好,所以很多时候,总是吃亏。
轻功只能逃跑,可是如果有朝一日遇上一个轻功比她还要厉害的人呢,例如,凤九幽。
到了那时候,再高的轻功也是无用。
既然无用,那么久学点儿适用的东西。
虽然不懂剑术,可是看得多了,又从书房内翻到了一些剑谱,虽然是极平常的招式,可是时间久了,练着练着,似乎越来越好。
很多时候,手中的长剑根本不是书上的招式,而是随心所欲,心中如何想,长剑便如何挥洒。
短短一个月,她竟然不知不觉地,自创了一套剑法。虽然漏洞百出,但是她有一年的时间去练习。
时间一天天过去,之前每日打发时间的练剑到了现在,已经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就让时间从在她剑尖划过,就让所有的一切都随风而过。
她不要有任何牵挂,不要又任何心伤。
无欲无求,挥洒自如。张弛有度,忽刚忽柔。
与其说那是一套剑术,到不如说那是一支舞曲。可是偶尔的旋转和长剑的狠厉尖锐,让人心惊胆颤。
新竹看着只能干着急,存了心思想要出宫去找皇上替娘娘求情,可是到了九幽宫大门口,居然被告知,她也一同被禁足。
连她都被禁足,更不用说九幽宫里的其他人。新竹只能看着娘娘练武,每天越来越担心。
娘娘的精神越来越好,可是眼底的心思越来越深。
很多时候她想要上前去跟娘娘说说话,劝劝娘娘服个软,只是话刚到嘴边,娘娘一记冷眼射过来,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口中。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寒的眼神。
好可怕。
她遣人去找流焰大人,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外面的消息传不进来,里面的消息传不出去。
整个九幽宫,像是与世隔绝一般。她用尽了方法让人打探来的消息,似乎是皇上选秀的事情。
娘娘的剑法越来越好,她的心越提越高。生怕有一日,万一娘娘拿着剑对着皇上。
想到这里,新竹就吓得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