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家老爷心疼而又兴奋着,等着好戏。
君音娇声道:“君音没有停下来时,诸位公子切忌不要打扰君音哦。”
她说的极为轻柔,软软的嗓音,娇柔好听,听得有些公子,身子骨都麻了。
“一定一定!”众位公子笑眯眯点头,视线紧紧地盯着君音。
君音羞涩一笑,瞥了自家爹爹一眼,眼波流转,藏着丝丝狡黠的笑意。
“如此,君音便放心了。”
“喜儿,去,让人将这前厅的灯火点亮些,太暗了,一会儿众位公子看不清楚君音的画。”
喜儿连忙点头,侯在外面的家丁连忙加灯盏。
直到整个大厅已经灯火通明,几乎绣花针落地都能看到,君音这才满意地笑了笑。
“大家辛苦了,都退下吧。”君音柔声对那些家丁道。
那些家丁身子微微抖啊抖,快速跑了下去。
在座的公子们以为,是君音小姐对这下家丁太好太客气了,这些家丁听之感动的要哭了。
一哭,身子不久开始抖啊抖嘛。
君音抿嘴轻笑,公子哥儿们,千万都要后悔啊,好戏要开场了。
“喜儿,过来替我解下披风。”君音柔声道。
喜儿快速过去,将小姐的披风解了下来。刚一解下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微微低头一眼,差点儿吓晕过去。
天哪,小姐的裙摆上,沿着裙摆直到腰际,怎么都是墨汁?
而那些公子哥儿瞧着脱了披风的君音时,满脸期待的神色,在看到那被墨汁染得这里一块,那里一坨的浅粉色裙衫,面露菜色。
君音恰好站在风口的位置,这风一吹,那浓郁的墨香直接窜入他们的鼻子。
墨香少许倒是墨香,多了,那就是熏人的毒药啊。
见着君家老爷笑盈盈地看着他们,却不敢伸手捂鼻,只能稍稍摒弃,希望这几乎是毒药的墨香,快点儿过去。
君音仿佛没有发现他们的神色变化,笑看着他们,柔声问:“莫公子,君音这幅水墨画,如何?”
莫三少张了张嘴,吸入大量的墨香,差点儿被熏晕过去,一张脸微微泛白。
水墨画?
有见过这样的水墨画么?裙摆像是从墨汁中拧起来似的,还带着丝丝褶皱。那披风一解,窜入他笔尖的墨汁味儿,让他几乎晕倒。
君音瞧着他不出声,以为他还为欣赏够,连忙转了个圈姿态翩然优美,当然要忽略掉她手上的动作和口中的话。
转圈的时候,君音掀起群被一角,正好将那裙衫拉开,让看到整个裙子上面的画作。
“瞧,这里是河池,这里是荷花,这里是荷叶,这里是青蛙,这里是水珠……”
莫三少的视线随着她的话望去。
所谓的河池,就是大片大片的墨汁,看不出任何东西。
所谓的荷花,就是从裙衫最下面,盛开到腰间的一抹黑色。
所谓的青蛙,就是裙衫旁边那黑黢黢的一坨。
所谓的水珠……还是那浓郁的墨汁染黑裙衫,黑漆漆的一坨。
莫三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这样的水墨画,对于爱画如痴的他来说,真心难以接受。
看完之后的第一想法,就是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