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王朝四十三年九月初,皇后替凤康帝诞下龙凤胎,凤康帝大喜,册封皇后为孝慈皇后,在皇子公主满月之日,大赦天下。
同日,原本被贬南郡王世子在这次皇后娘娘诞下龙凤胎时立下大功,因有恩于皇室,册封为摄政王。
然,无奈深闺凤长兮无心朝政,婉言请辞。凤康帝无奈,最后让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尊神医为义父。
按照辈分,神医凤长兮原本就是皇子公主的叔叔,如今皇子公主尊这位叔叔为义父,越发亲切。
世人不仅想起当年这位年轻的神医和皇后娘娘的事情,心中各种感慨。不过也只能在心中感慨,从皇后娘娘被册封为后,无人再敢提及半句过往之事。
即便是当年宰相阮华居心叵测,叛变谋反,也极少有人提及。向来提及此事者,据说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三个月的时间,方家那位名不正言不顺郡主的事情几乎已经被人们忘却,方际因为凤康帝喜得龙凤胎,大赦天下从天牢中放了出来。
不仅放了出来,同时给他官复原职,让他继续任职太傅,教导当今太子殿下,日日上朝。
甚至连同方家那位小少爷,如今都已经是翰林院的管事,大小事务应接不暇,不过也格外用心。
偶尔百姓们看着明明摇摇欲坠的方家忽然之间又开始兴盛起来,不由感慨君心难测。
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方际竟然在恢复太子之职没多久之后,在朝殿上了选择了辞官归隐的折子。
原因无他,年老体衰,太子聪慧异常,自己远远不能胜任太傅一职,请求辞官归隐,安享晚年。
凤康帝点头同意,同时赏黄金万里,同时又在景陵城中给方际赏赐了一座府邸,让他安享晚年。
若是方际不想住在景陵城中,亦可回到故乡。整个故乡,如今也算是他方际的土地。
如此赏赐,群臣上下,无不感慨皇恩浩荡。
不仅仅如此,凤康帝在第二日下旨,让翰林院管事方辰上朝听封,直接册封为了太傅。
这一册封,震惊朝野。
方辰不过十七岁少年,竟然一步登天,成为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怎能不震惊朝野。
方辰想要推辞,凤康帝笑谈他能胜任。加之当今太子殿下亲自开口,挑选方辰为他的夫子。
这样的理由,方辰再无法拒绝,成为了凤天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太傅。
西流国使者在十月初终于回国,只是回国的时候,听闻喜娆公主又一次去了世子府,面见尚且还在京中的南郡王。
但是情况不容乐观,南郡王那日并不在府中,据说神医带着南郡王去了西郊皇陵。
百姓们在喜娆公主对神医的一片真情这件事情上,有各种不同看法。
很多人认为,喜娆公主乃一国公主,神医乃凤天王朝如今最佳婚配男子,是天造地设一对。
也有很多人认为,神医乃是凤天王朝难得的美男子,而且情真专一,又是神医,这样优秀的男子,他的妻子,不该是别国女子。
还有人认为,整个凤天王朝,如今怕是难得寻到能够配得上神医的女子。而且神医心中有人,这神医的婚事,很难说……众说纷纭,而当事人对这件事,并无任何回应。
而那位喜娆公主,似乎已经下了决心,此生非神医不嫁。
世子府中,凤长兮给南郡王把脉完毕,从院子里出来,正好遇上裹着厚厚的貂裘在院子里发呆的若琳郡主。
见到他出来,若琳郡主忙迎了上去,满脸笑意:“大哥,父王如何了?”
凤长兮宽慰道:“父王很好,每日只要适当休息,不要过度操劳,身子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若琳郡主这才稍稍松了口气,俏丽的脸上露出几分喜色来:“真好,父王的身子,这样反反复复,已经快半年了。”
凤长兮温和道:“父王年少征战沙场,满身是伤,当时没有及时医治,如今上了年纪,自然会有些毛病。”
笑看着若琳,凤长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放心吧,有大哥在,父王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若琳郡主乖巧地点头:“恩,大哥的医术天下无敌,若琳相信大哥。”
不远处走了一个家丁,见到两人在这边,快速跑了过来:“奴才参见小王爷,参见郡主。”
凤长兮微微颔首:“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
家丁喘着气,视线从若琳郡主身上一扫而过,有些迟疑。
凤长兮见状,眉梢微微扬起,随即轻轻笑了笑:“是宰相大人来了?”
虽然是问句,不过脸上的笑容和眼底的笃定的神色,表明了他现在心中的想法。
若琳郡主当即变了脸色,快速看向凤长兮:“大哥……”
望着有些委屈又有些哀求神色的若琳郡主,凤长兮又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