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厌弃沾亲带故,同时当他成功地铸就了这个商业帝国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需要了。
或许人人都羡慕他能够拥有这样的一个家庭,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岑御,他却只想逃离。
光鲜亮丽从来都是给别人看的,背地里面有多肮脏,永远只有在里面的人才知道。
“阿姨,你没有必要去想着缓刑,或者是用别的方式保住你儿子的命。血债血偿,这一点从来都是不会被改变的。”岑御说完之后抬起手拍了拍中年女人的肩膀,紧接着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下了台阶,他的车子正在下面等他。
那个中年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助地坐在了地板上,任由着猛烈的日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
夏天的夜晚来得格外的晚,真正入夜的时候已经接近于八点。耳边传来蛙叫与蝉鸣,与这夏夜的夜晚格外的和谐。
日蚀月酒吧包间。
岑御换了一身休闲的衣服,修长的双腿架在茶几上,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一杯威士忌。他的对面就是陈郅桓,同样手中也握着一杯威士忌。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这场仗终于迎来了最终的胜利,他再也没有办法逆风翻盘了。”陈郅桓语气中带着的嘲讽,可能连聋子都听得出来。
将近三年的时间才把这件事情给做完,在今天才尘埃落定,说起来也算是他当律师5年当中最棘手的一件案件。
可这件案件给他的成就感,却是以往所有胜率100%的案件中无法达到的。
“你觉得我做的很狠吗?”岑御忽然开口问,把陈郅桓给问懵了。
“你做的狠吗?”陈郅桓笑出了声,“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如果真的狠起来的话,他可能这么多次上诉都成功吗?如果你真的下了狠手,我们也不需要耗费将近三年的时间花财力。你现在的做法,已经很善良了。你该知道做错事的人就应该接受到法律的制裁。”
岑御舌尖顶了顶上颚,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不用去想太多,你做的这些只是要给坏人惩罚而已。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的人现在已经在反思自己,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郅桓喝了一口酒,“要是他当时没有这么做的话,是不是生活就会比现在好的更多呢?也不用因此而丧命,也不需要用命偿命。”
岑御举起酒杯与他相碰,清脆的撞击声,在安静的空间响起。液体通过杯口进入到他的口腔,顺着滚动的喉结一路往下。
烈酒入口,带来的愉悦让人难以忘怀。
“你爷爷现在放弃让你从政了吗?”陈郅桓可是记得很清楚,岑御的爷爷是个格外固执的人。
“他不放弃又能如何?难道他还想着要控制我吗?”岑御语气很淡,丝毫不在意。
“老爷子虽然已经退下来了,可实力依旧不容小觑。你还是不要和老爷子硬刚起来好,免得最后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倒不至于,他知道我不会服从他,如果他真的逼到我没有退路的时候,那我的反击他也未必承受得起。家里面的人也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性格,为了他们的仕途可以顺畅,也不敢惹我。”岑御并不担心这些,岑家每一个人都是人精,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心如明镜的很。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如果思维简单早就被踢下来了。
“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我当然知道你有能力。”陈郅桓和岑御合作了这么些年,他手头上能够掌控的有多少,他比谁都清楚。
“财阀那边暂时没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吧。”陈郅桓虽然是在询问,可是语气却很笃定。
财阀是有公关部门也有法律部门,不需要每一件事情都用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