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淳一脸的心存疑虑。
“她也是你母亲,怎么可能?”
听了此话,魏宇自然也不甘示弱。
“王爷你这是何必自欺欺人呢?”
“说到底,无论我作何说辞都无用,她这额头上凰星花印记,才是真正能证明身份的存在!”
“对,没错,本王也正是因为这印记才最后做出了最后的断定的。”
夏侯淳听到他提到了那凰星花,眼前顿时一亮,随后附和着。
“所以本王,才在确定了她就是母后后,要将她接走生活,你休要再阻拦了!”
“就不行,那你这么说,她也是我娘,我也想把她接走!”
魏宇自小在战场上厮杀,导致性格有些大老粗,不够细腻。
而夏侯淳打小生于皇室,为上一代皇帝最小的儿子,从小便受人恭敬,养成了沉着稳重,还稍有些腹黑的个性。
此时这两个人互相争辩,倒是十分相搭,势均力敌,双方都没有想退让的模样,一直杠着。
索家茂早就看着眼前的阵仗,愣在原地,稍有怀疑人生。
倒是夹在索凝烟,思路清晰的听着二人的争吵,明显一阵烦躁。
她这当事人还未曾开口,他们两个却如同小孩子一样争论起了那种幼稚的问题。
她终是忍不住了,提高了音量喊了一声。
“王爷,将军,请你们别再吵了!”
她说话倒是管用,他们二人顿时就不再自顾自的吵架,而是同时低头回问她,有何吩咐?
她见他们还算听话,这便稍加降下了一些音量辩解着。
“王爷,将军,我想你们你们真的是误会了。”
“你们怎么能凭借一朵花的印记,就确认我一个八岁半的孩子是你们娘,这么一听就很离谱的事情?”
“故此,还是请你们放过我,我不会同任何人走的。”
哪怕她说的再有道理,夏侯淳同魏宇的表情,还是同之前一样,一副完全不信的样子。
他们正想同索凝烟解释,可这是又一小厮惶恐的跑了进来,他一进来就高喊。
“老爷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出什么大事儿了,你快说啊!”
索家茂被他这一声,才拉回了神志,连忙问着。
那小厮这次气喘吁吁地喊着。
“是,是索家前几日采购布匹回来的车队,半路被占山为王的强盗给劫了去!”
什么?
索家茂一听,眼皮一翻,整个人往后倒去。
索凝烟眼尖瞧见,用了最大的力气挣脱开了夏侯淳的手,几步朝他跑过去,一把将他扶住。
“爹爹,你没事吧,你先别急,先坐下,从长计议!”
她搀扶着他就近寻了一处凳子坐下,而后将手放在了他的身后,不停从上往下抚着,为他顺气。
稍加缓了口气的索家茂,喘着粗气,看着索凝烟说着。
“烟儿,爹怎能不急,这批货物可是投入了大量的钱财,专门去邻国购置的上等布匹绸缎,如今它没了,咱们索家怕是要遭受一次沉重的打击!”
“而这次的打击,很有可能让咱们索家的商贸一落千丈,从此萎靡不振,只能等死。”
索凝烟听了,紧蹙了眉头,面露了些苦涩。
他说的,她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她又能怎么办呢?
就算她有了记忆,觉醒了以前的一些学习过的功夫,可毕竟她如今才八岁半,也不太可能做到,去单挑那些强盗去将布匹抢回来。
就当她愁云满面时,倒是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屋中的那两个人面上神情的变化。
这一不约而同的对视,两人便同时了解到了对方的想法,视线中带上了挑战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