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入了都城后,在乌托斯曼的引路下,很快就走过了几条路,到了将军府。
这一路上,索凝烟也算是见到了这帕托弥耳国异域的风土人情,这里的建筑同中原那些明显有所不同,看上去还算挺有情调的。
只是看着走在路上那些百姓,看着他们虽然因为气候的关系,一个个的穿的还挺厚实的,也能听见他们先来无事交谈的声音。
只是这番情况下,她看着他们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之感,比如走过路过一些人的笑脸,在笑容中实际上都是透露着一丝丝的苦涩的。
这样的笑,她仿佛并不是第一次见过。
终于在她走着走着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
她曾在古扎特的身上,以及他们整个村落中,都见到过,当时的自己兴许觉得不对劲儿了,但是并没有去多想,只当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如今不同了,现在她可是知道了这帕托弥耳国,那不该存在的糊涂诏令,就可以理解他们了。
这个国家的百姓,因为谁都知道诏令的关系,故此每个人都是知道自己未来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的,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很难每天不想到自己以后上了年纪后悲惨的命运,然后哪怕是在笑着的,也会在不经意中,透露出悲伤。
古扎特的父母也都因为超过了六十岁,而被活埋杀掉了吗?
索凝烟在这般思考的时候,突然回想到了,古扎特的家里面,虽然面积很大,有两个卧房,可是却只有他一个人,整个看着都是冷冷清清的。
外加上她又记起他拿出来三床被褥,以及同他们说抱歉,没有第四床被褥的时候,就都能看出来,那是他同双亲生活过的痕迹的。
她没有及时注意到这些异常的情况,也就没有去亲自询问过他的一些想法。
有些事情,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
比如他是否很寂寞?
又比如他是否每天都因为失去了双亲而活在了悲痛中?
又或者,他会同他们一样,对这个诏令是非常不服气的,想去改变它?
当然,虽说她没能有机会亲自问道答案,但看着他所表现的样子,背后真正的答案也是呼之欲出的。
这个时候,她似是也明白了他为什么想学习轻功,兴许就是为了能够有一技之长,改变这个国家,又或者从这个地方远走高飞。
无论是哪种,既然这个完全不符合情理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他们如今也算是插手管了,那就一定会一直管到底的,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古扎特,外加帕托弥耳那些还终日生活在,每天清楚自己死期悲痛中们的百姓,你们等着,瞧好了!
乌托斯曼的将军府邸,索凝烟在走到门口时,特意抬头看了一样。
他的府门的上边,倒是有着一个牌匾,只是同平常在其他国所见到的,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以前她见到过的,那些牌匾一个个的就算不是黑底黄字,也是红底黑子的,哪个不是四个边框,规规矩矩的,看着就很整齐。
而他这个牌匾,光肉眼看着材质,怎么看,都像是随便从一根树桩上,劈下来的一个板子,没有经过打磨,也没有经过涂釉处理,就是很粗糙的一块。
就连上面的字,也先是直接拿着毛笔站着墨水,写在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