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邱瑞爹匍匐着躺在床上,身上布满密密麻麻的伤口,如黄豆般大小。
伤口里不停地冒着脓血水,看上去黏糊糊的,并且散发着阵阵恶臭。
温绮南皱眉道:“这是花柳病晚期了,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找人看呢?”
邱瑞脸一红,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是老老实实的庄户人家,之前只以为是起了什么疹子,哪能想到会得这个病呀!”
温绮南淡淡的瞟了一眼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邱瑞爹,说道:“这病,要么通过血传播,要么就是男女那事儿才能传播。”
话音刚落,邱瑞爹有气无力的摇头懊悔道:“早知如此,几年前上街卖玉米时,我就不做那件错事了……”
这不就是去花街柳巷传染的了吗?
温绮南眼里的厌恶一闪而逝。
生平她最讨厌的事,就是伴侣不忠诚。
“温大夫,那您看这能治吗?”邱瑞焦急的问。
温绮南走近床边,细细的观察着邱瑞爹身上的伤口。
这些伤口创面不是很大,还是有抢救的机会的。
“治是能治,但是疗程估计得个把月了。”
邱瑞夫妇一听,立马跪倒在温绮南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温大小姐,求求你了,救救我爹吧!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一定要救他呀!”
“我们家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会跟你们计较的。”喜鹊傲娇的撇嘴。
邱瑞夫妇一听,终于放下心了。
温绮南从玄珠里取出五六瓶祛毒膏递给邱瑞家的,吩咐道:“这膏每天早中晚各上一次,全身涂抹。”
说罢,又吩咐喜鹊拿出纸笔墨水,写了一个方子递过去:“这上面的药务必要抓到,然后熬成汤汁儿放在木桶里给你爸泡澡,每天一次,每次半个时辰,酉时开始泡。”
邱瑞夫妇感动的连连磕头,流泪道谢:“谢谢温大小姐!谢谢温大小姐!”
“不必磕头了,我也是看你们有孝心。”
温绮南说着,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邱瑞手里,笑道:“你们最近也困难,这五俩银子先拿着应急吧!”
邱瑞夫妇互相对视一眼,眼泪流得稀里哗啦的,又是一番磕头道谢,而后急切的问:“温大小姐,您那边有用得上我们的尽管吩咐。”
温绮南等的就是这句话呢,但也不能表现的太过。
先是处着下巴想了想,而后又淡淡的道:“人都是这样的,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既然你们要聊了这个人情,那也好,明天带些人去农庄吧,我有活儿给你们干。”
末了,又加一句:“有铜钱可以领。”
邱瑞夫妇信誓旦旦的保证:“温大小姐请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们身上,明天我们就带着人去!”
“行,那你们先给老爷子上药吧,我先回农庄。”
说完,温绮南领着喜鹊走了。
路上,喜鹊又嘟着嘴不解的问:“小姐,你怎么这么好心啊?不收他们诊金药钱也就罢了,还给他们银子过活……”
“这你就不懂啦!”
温绮南揉着自己的纤纤玉指,笑道:“想让狗给你看家护院,你还得扔个骨头呢,更何况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