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问,喜鹊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断断续续的说道:“大小姐……有人来药铺闹事,都见血了!”
温绮南捏着蒲扇的手一紧,眸色迅速沉了下来,难道是舅舅舅母受伤了?
喜鹊是个头脑简单的,又不经吓,此刻恐怕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只能亲自回药铺一趟了!
温绮南连忙将蒲扇扔给栾城,嘱咐道:“这药快好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倒出来了,三天下吃不了苦,记得加糖。”
说完后,拉着喜鹊飞也似的跑出三皇子府朝着药铺奔去。
离着老远,就听见压迫门口传来震耳欲聋的吵闹声,其中属翠屏的尖锐的哭声最明显,夹杂着浓浓的恐惧。
难道是舅舅和舅母真的出事了?
温绮南心一沉,眉头深皱,加快了脚步冲过去,扒开人群看了一眼。
倒在地上的人手穿着一身小厮的衣服,手臂被割了个窟窿,鲜血直冒。
再看站在一旁的王宾夫妇,虽然脸色惊吓,但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而翠萍之所以尖叫,应该是被这场面吓坏了,依偎在肥彪怀里哭的浑身发抖。
温启南终于放下心来了,淡淡地瞟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问肥彪:“怎么啦?”
肥彪气呼呼的说道:“这是泰安药房的小二,说我们药铺抢了他们的生意,带来一群人上门吵吵闹闹的,甚至动手推了喜鹊姑娘,小的实在看不过,就给了他一刀。”
原来喜鹊脸上的血是这么回事儿。
“活该。”温绮南挑眉道。
而后走向地上躺着的男子,蹲下身子,淡淡的问:“疼吗?”
也许是她的表情过于冷和骇人了,那小二扒着地往后退了退,双唇翕动了片刻,才壮着胆斥道:“疼不疼关你屁事?我们掌柜的说了,都是因为你们玩式药铺才让我们的生意一落千丈,我们过来只是想给你们点教训而已!”
温绮南觉得这是自己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不禁捂着嘴大笑道:“真是可笑,头一次听到自家生意不好,去怪同行的。”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回去告诉你们家掌柜的,做这一行,靠本事吃饭,靠品质说话,多想想是不是你们家态度不好,药品不好吧!”
“哼!”
那小二缓过神来了,一个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温绮南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输在秦太医手上,你就是个庸医!”
说罢,还扭头朝围观的群煽动起来:“一个庸医开的药铺,你们也敢在这里抓药,就不怕给你们配错了,吃死了人丢了命吗?”
此话一出,一些在药铺门口排队准备抓药的病号,互相私语了一会儿,直接从药铺退了出来。
既然给脸不要脸,那自己也不必再留情面。
温绮南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就算我跟秦太医比试输了又如何?证明我能入得了秦太医和梁国丈的眼,而你们泰康药房呢?啥也不是。”
“你!”那小厮被气得脸上一阵青白交替,气急了,一下子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温绮南冷笑一下,从玄珠里取出两个白色的瓷瓶扔到那小二手里,说道:“这是祛疤膏和金创膏,自己拿回去涂吧,每天三次。”
而后眼神闪了闪,嘴角噙着一抹妖冶的笑,眯着眼警告道:“还有如果以后再过来闹事,那就不是用金创药这么简单了!”
那小二低偷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瓷瓶,碍于温绮南的气魄,哪怕气得直翻白眼,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而原先从药房退出来的几个病号,咋犹豫不决,不知要继续抓药还是换一家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