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放心了。”温老夫人点点头,“我乏了,去休息了,你们都散了吧!”
说罢,就让迎春扶着往清香院去了。
张玲珑和温绮秀翻了个白眼,也带着丫鬟走了。
温绮南盯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嘲讽的勾了勾唇,转身,也回了清华院。
众人都是心思各异。
回了院子,便纷纷讨论起来了。
特别是清黎院,四处充斥着温绮秀愤愤不平的声音。
“母亲,草包去铺子里闹成那样,为什么祖母就不责罚她?”
“还有,母亲,你为什么也不罚她?”
温绮秀撅着嘴,坐在春凳上拧着帕子,又恨又委屈,一副娇生惯养的作派。
张玲珑则有些焦躁的踱来踱去。
此刻,她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哪顾得上温绮秀?
片刻后,一捶手,喊道,“菊香,进来!”
菊香本就在门前候着呢,听张玲珑一喊,推了门就进来,“夫人,奴婢在。”
张玲珑招了招手,菊香明了,连忙将耳朵凑过去。
“你这样……”张玲珑附在菊香耳边吩咐了几句,又从抽屉里拿出些银子,“去吧!”
菊香收了银子,点点头就走了。
张玲珑到门口看了一眼,焦躁的脸色稍缓了些。
温绮秀愤愤的从春凳起身,走到张玲珑身边,不解的问,“母亲,你让她去干嘛?竟然还给她银子!”
张玲珑才想起来温绮秀。
连忙宠溺的道,“好秀儿,母亲让菊香去府衙打探一下你舅舅的情况,肯定得使些银子的。”
“今天那小贱人闹那一出,想必是查出些什么了,得要你舅舅善后。”
其实,张玲珑一共交代了迎春两件事。
只是另外一件事,她不想让温绮秀知道。
温绮秀倒没多想,乖巧的点点头。
可以想起那个草包去铺子里闹,祖母竟然不责罚,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母亲,你为什么不罚她?”
张玲珑摇摇头,“你祖母都没有罚她,我自作主张去罚她做甚?她现在有刘家撑腰,又攀附上了康王殿下和三殿下,不能轻举妄动!”
“反正,她嫁去督察府,也活不了多久了,你跟个快死的人计较什么?”
听了这些话,温绮秀心里的那股不甘和愤恨,才稍微平衡了些。
见她脸色终于好了些,张玲珑才坐在春凳上。
又道,“秀儿,你马上就要嫁去宁侯府了,这些事情要多学着点,遇到事情多用脑子,不要莽撞,不然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温绮秀笑着点点头,“母亲,女儿知道了。”
一想到那个草包活不了多久了,她的心情就可好了!
“听说世子爷最近身体不太好,你带着丫鬟多去走一走,趁着男人生病,好好把他给拿捏住。”
张玲珑说得志在必得。
毕竟,当初,温建中大病一场,她寸步不离地照顾了几个月。
病好了,温建中就把她给抬正了。
所以,她觉得,对男人有恩,男人都会感恩戴德。
温绮秀觉得这个建议极好!
遂雀跃的点头,“母亲,女儿知道了。”
与此同时,清华院。
温绮南边练字,边等着喜鹊。
一直等到酉时,喜鹊才回来。
怀里鼓鼓囊囊的揣了一堆东西,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一脸兴奋的喊着,“小姐,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
温绮南弯唇,清冷的眉眼染上一丝浅笑。
放下笔,“我看看!”
喜鹊笑了笑,从怀里逃出了一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