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珑将菊香招呼过来,负责那边交代了一件事,随后恶狠狠地道,“记住了吗?”
菊香也是满眼凌厉的点了点头,“夫人,奴婢记住了,奴婢一定会办妥。”
等菊香走了,张玲玲也叫人准备了马车,悄悄的出了府。
此时,王氏药铺门口。
温绮南的义诊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来看病的人从门口排到了街尾。
她做出诊断,给出药名,王长林负责写方子。
喜鹊则负责着人去抓药。
肥彪负责看场,翠萍负责收银子,王宾负责抓药。
忙到酉时,人差不多也看完了,温绮南正在跟人群讲着服药的忌讳。
王宾夫妇捶着发酸的老腰,看着门外的温绮南和王长林,欣慰的点着头。
王夫人更是鼻子发酸。老头子。如果妹妹知道她的女儿有如今这般成就,肯定很欣慰吧。
王宾亦是眼眶湿润了。
王漫肯定欣慰,毕竟,此生,她最期盼的,最看重的,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女儿了……
终于,围着桌子的人都散干净了,温绮南也累得腰酸背痛。
不由自主的伸了个懒腰,哼唧道,“喜鹊,快来帮你家小姐按按!”
喜鹊正在办翠萍整理药柜呢,听见她喊,立马放下手上的活计冲过去,“小姐,我来啦!”
狗腿的捶起了背。
顺便还不忘了拍几个马屁,“表姐,你真的太厉害了,把各种病因病机说得头头是道,比对门的沈大夫厉害多了!”
王长林正整理着毛笔和纸张呢,听喜鹊这么一说,嗤之以鼻,“我倒是不觉得你家小姐有多厉害,不过是多读了几本医书罢了。任何一个平常人把一书吃透了,也能出来看病。”
那语气要多傲慢就有多傲慢!
喜鹊气得吹鼻子瞪眼,“王公子这话我可不爱听,当初是谁病得要死了,被我家小姐医好的,怎的?这会儿全忘干净了?”
王长林被怼的一阵面红耳赤。
但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小丫头片子给怼了下去?
他正了正神色又傲慢的道,“这件事儿我是十分感恩的。但是再厉害也是个女儿家,本该相夫教子的,却出来抛头露面,名声搞不好了,以后可是没人要的。”
本来问温绮南想当个局外人的。
但一听这话,她彻底不爽了。
这是什么歪理?
凭什么女人就得在家相夫教子?受到深宅大院的苦?
喜鹊刚要吱声,她就抬手制止了。
而后皮笑肉不笑的呛道,“表弟,我名声好不好的,跟你何干,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我也不会找你这样的男人。”
而后咂着嘴,满眼不屑的上下打量起王长林,讽刺道,“就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脑子迂腐得不正常的烂书生,能娶到媳妇才怪!”
说完,翻了个白眼,起身闪到一边。
喜鹊气不过,特意回头做了个鄙视的表情。
“你你你……你们……”
王长林气得脸色铁青,收拾纸笔,气冲冲的进了药铺。
铺子里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只是笑笑不语。
今早上温大夫和小公子一见面就怼,正常。
眼见铺子里没什么事了,温绮南进去柜台里交代了一番,正准备走。
“温姑娘。”
一道温润如暖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温绮南抬眸,只见萧云清身着一身冰蓝色的锦衣,立在门口。
脸上挂着温润的浅笑。
温绮南连忙放下手上的事,出了柜台行礼,“民女见过三殿下!”
绮南竟然认识三殿下。
王宾夫妇惊愣过后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领着肥彪和翠萍出来行礼,“草民见过三殿下。”
萧云清笑了笑,挥袖道,“免礼吧!”
“三殿下,您怎么有空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