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卯时,温绮南将南玄参的种子交给喜鹊,并且将种植的方法叮嘱了几次,带着芙蕖,背着两大袋南玄参往城里赶。
一个时辰后,主仆俩才满头大汗的到了市场,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开始摆摊卖南玄参。
“特级品相的南玄参,路过的老板,有需要的可以留步看看!”温绮南拿着帕子擦着汗,对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停的吆喝着。
现在是辰时末,时值夏季,太阳热辣辣地挂在天空,一点风都没有,热得人心里直发慌。
芙蕖微微侧眸盯着温绮南看了片刻,目光里慢慢生出一抹敬佩之情。
这个大小姐不仅聪慧伶俐,没有架子,而且还能屈能伸,颇有一番男子气概。
是问哪个官宦家的小姐糟了这番种难,不得哭哭啼啼的缓和个把月啊,哪能迅速调整过来,并且拉下面子来市场摆摊呢?
越想,芙蕖越心疼温绮南,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小姐!
“特级品相的南玄参,有需要的客官可以过来看看!”
随着温绮南的吆喝,小摊面前慢慢围了不少人,指着背篓里的南玄参评起来。
“这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南玄参呀,个头大,颜色好,绝了!”
“对呀,从医这么多年头一次见品相这么好的南玄参。”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摸着胡子说。
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香,温绮南断定,这两人应该是民间的郎中。
“二位如果需要南玄参入药的话,我可以给你们便宜些。”温绮南笑着说完,公升拿起一棵南玄参递过去想让两位老伯看个真切。
“不用不用!”两位老伯却连连摆手,跟避瘟神似的往后退了几步,笑拒,“我们就是看看,就是看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绮南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又将那棵南玄参扔回了背篓里继续叫卖。
“品相极好的南玄参,有需要的吗?”
自从那俩老伯走了后,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来围观,但都只是看看,也不挑不拣碰,都不愿意碰。
温绮南觉察出了其中的不寻常,连忙起了一卦。
官鬼落赤口,又有朱雀入,再不走就要有口舌纠纷了。
温绮南眸子一眯,低声吩咐:“芙蕖,背着篮子,咱们走!”
“好嘞!”芙蕖麻溜的背着篮子,主仆两人快速朝着后门走去。
走到一半,身后就传来一道破锣般的老太太的声音:“你是温绮南?”
温绮南微微顿步,耳尖动了一下,却没有停下,只默默的领着芙蕖继续走。
这声音她很熟,是用自己孙女的命陷害她的孙老太。
“嘿!你跑啥呀?咋的,见不得人啊?”
身穿一身补丁衣服的孙老太冷笑一声,追了上来,小跑着缠在温绮南身侧,喋喋不休。
孙老太眼珠子一转,故意扯着嗓门喊开了:“你就是温家的大小姐,就是那个温大夫!别以为带着个斗笠面纱,我就不认得!”
温绮南用余光瞪了孙老太一眼,示意她住嘴。
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