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材?”游重一头雾水。
姜黛道:“补血行气的药材,送来的样样都是万里挑一的,”她眯了眯眼,又道,“义父你不知道吗?”
游夫人看了一眼姜黛旁边的褚昱,他很清闲随意地饮了一杯酒。
游夫人便笑道:“你义父天天在外,哪能知道,我就是回头与他说过他也忘了。那些东西能派上用场便好。”
游重反应过来,拍了拍脑瓜子,道:“啊呀,啊呀,好像是有这回事,我居然给忘了!”
姜黛抽了抽嘴角。
晚饭过后,游重说姜黛一个女子夜里回家不安全,劳烦褚昱帮忙送她一趟。
姜黛下午是跟游庄一起来的,阿应和山芙都没在身边,她要回家去确实有点麻烦。
现在有褚昱的马车送她一程,虽然心头有点异样的感觉吧,但一晚上都忍下来了,还不能多忍受这一程么?
姜黛一向分得清利弊,很少由着心头喜恶任性妄为。
遂她也没客气,对褚昱道了一声“有劳褚都督了”过后,便钻进了他的马车。
马车里四面八方全是他身上的气息。姜黛挑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离褚昱有点远。
马车轻晃两下便启程,两人在黑暗中均是沉默。
忽而褚昱闲话家常般地跟她聊了起来,道:“我让你不舒服了?”
如果这是重头来过,他也愿意重新与她相识相知。这种相交的过程自然而然,不会让她感到紧迫与为难。
姜黛不回答,他也没追问。
过了一会儿,姜黛才道:“有点吧。”
“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褚昱轻声问。
他这一问,姜黛便觉得他是个清醒明白的人。
不知怎的,姜黛心里放宽了一些,还真有点兴致和他讨论一下这个问题,遂抚了抚胸口,道:“我有时候也不是很能分得清。觉得是身体上的,可是伤疤并不痛;觉得是心理上的,那这个问题就有点恼火了。”
姜黛道:“我一看见你便觉得胸闷气短,颇为难受。”
褚昱点点头表示了解,居然像个大夫一样询问道:“那心里发慌吗?”
“你看着我的时候有点,心跳蹦得快。”姜黛想了想,道,“莫不是你给我的心灵造成过难以愈合的创伤?”
褚昱问:“比如?”
姜黛道:“山芙说我似乎喜欢过你,有这回事吗?我单恋你,所以在你这里受过情伤?”
褚昱无语。
姜黛想当然道:“那这样的话就比较好理解了,难怪每次见了你胸口就作痛。”回头想想又有点想不通,“但我自认为我还算是比较理智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会在你这里栽了跟斗。”
大概是因为他恰好是她喜欢的类型?所以她一边觉得这家伙危险要远离,一边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所以把自己弄得个里外不是人?
褚昱却是问她:“现在呢,适应了一下还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