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宁在殿外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姜黛出来，就又想进去找她，好在皇子总算把她放出来了。

两人在殿外一时相对无言，后清宁先开口道：“先去我那里再说吧。”

姜黛跟着她回了寝宫。

路上清宁都收敛着情绪，不做任何表示。

进寝宫之后，遣退了众人，姜黛先道：“清宁，对不起。”

清宁回头看着她，问：“如果你觉得对我不起，我让你不要嫁给他，你可以不嫁吗？”

这话一出口，姜黛抬头时，便见她眼眶倏地就红了。

这一红，根本就停不下来。

清宁道：“以前我命令你不许喜欢他，你便果真不去喜欢了，那为什么现在却要说嫁就嫁了？你是怕我阻止你，所以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和他私定了终身是吗？”

姜黛动了动眉，无话可说。

清宁哭了，含泪问她道：“姜黛，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我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姜黛抬了抬眼，瞳仁黑白分明，端地平静死寂，张了张口道：“你知道我是这么一个人，怎么还帮我求情呢？我一个不太讲感情的人，你怎么还与我走这么近呢？”

清宁瞠了瞠眼，眼眶里满是泪痕。

姜黛皱着眉，脑子里有些发坠，还是伸手轻轻往她的脸上探去，试图拭去她的泪痕，轻声道：“我这样的人，哪用得着为我掉眼泪，你只需要恨得坚决一点就好。”

然而，清宁却捧着她的手，努力地贴着自己的脸，哭得泣不成声。

后来她断断续续地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其实如果他要娶的人是你，没有关系的……”

清宁一点点地上前来，她像抱着自己最心爱的人一样抱着姜黛，喃喃道：“我不许任何人喜欢他，但如果是你，没关系的……”

如果两个她最喜欢的人最后在一起了，看起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

清宁道：“我会愿意祝福你们的，只要你觉得好，只要你是真心想嫁给他，其实我早就知道他心悦你了……”

姜黛伸手，轻轻地抚摸着清宁的头。

清宁还说，“他配得上世上最好的女子，而你配得上世上最好的男子，其实我才是多余的那一个……即使我先喜欢他，可谁说感情先到就可以先得……”

姜黛红着眼睛道：“那你为什么还哭得这么凶？”

清宁想牵起嘴角笑，只是溢出喉间的哭声却声声揪心，她道：“我只是有点孤独，最后还是剩我自己……”

“清宁，我不曾离开过。”

清宁默默地把头放在她的肩窝里，流泪。

姜黛垂着眼，亦是回手抱着她，轻拍她的肩背，温柔至极道：“我也不会离开。”

朝中对于首辅即将大婚事件还不是很确定，因为皇帝没有下旨赐婚，这件事根本提也没提，但是很快事情就被证实了。

京城无数春闺少女们顿时哀嚎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