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赶紧把荷包拿过来,火苗还没烧到,道:“怎么说也是熬了不少夜绣出来的,说烧就烧了,你考虑过这荷包的感受吗?”
姜黛瞅了瞅她,确实一副失魂落魄的伤心模样,这回怕是对阿应动了真心了。
姜黛道:“阿应怎么拒绝你的?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山芙瘪着嘴,就快要大哭了,泪眼汪汪道:“奴婢送他荷包,他不要。”
姜黛道:“他怎么说的?”
山芙泪如雨下,抽抽噎噎,全无形象,断断续续道:“他说,他说这个没用,要奴婢自己留着用……奴婢问他是不是不喜欢,他说喜不喜欢都没用……”
姜黛翻来覆去地观摩着手里的这个荷包,片刻道:“……可能他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用不上,让你留着用。”
山芙道:“怎么可能,他就是拒绝我了……”
姜黛道:“你知道的,锦衣卫受他们老大的影响,打打杀杀惯了,在这种事上都缺根筋的。”
山芙:“……”
山芙还是不太信,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姜黛又道:“他来咱们家这么久,你见他身上什么时候佩戴过荷包?”
这么一提,好像还真是。
山芙边擦眼泪边道:“好像奴婢从来也见过他花钱。”
姜黛道:“这不挺好吗,赚来的钱说不定都等着给你花。”
山芙给逗得破涕为笑,又有些心酸伤感道:“他都不喜欢奴婢,哪会给奴婢钱花。”
姜黛:“你只是问了他喜不喜欢荷包,你又没问他喜不喜欢你这个人。这缺根筋的人,你应该直接了当地问他。”
山芙咕哝道:“以前夫人喜欢大都督的时候,也不见你直截了当地问他啊,还不是趁醉酒才壮胆,酒醒后还犯怂。”
姜黛:“……山芙,我这是在开导你,人艰不拆你懂不懂?”
褚昱回来时,姜黛已然沐浴更衣,洗漱毕后,靠在床边看书了。
他随意解了护腕,宽了衣袍,挂在屏风上。
姜黛注意力全不在书上,每每都会给他吸去视线。这家伙,连更衣都让人觉得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举止透着一股清淡闲雅之态,是视觉感官上的享受啊……
床边是她备好的给褚昱换洗的衣物,褚昱过来拿。
姜黛福至心灵,忽然问道:“要是我绣一个荷包送给你,你要不要?”
褚昱答她:“我要那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