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目瞠目结舌,姜黛抬起木棍指着他,他便一步步后退,退到了土墙边。
他看着姜黛,咬了咬腮帮子不甘心,还想反抗一下,就被姜黛手里的木棒适时抬起抵住喉咙,用力往土墙上一摁。
头目眼珠子往外凸,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感觉自己喉咙都快要被她碾碎似的。
颈子紧紧地贴着土墙,灰褐色的墙灰被蹭下来,簌簌往下掉。
不一会儿那头目就满脸通红,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就会咽气。
树荫间的阳光斑驳地落在姜黛脸上,衬得她皮肤白皙,她微抿着唇,手上用力时依旧骨节突出十分明显。
其他同伙见状忙不迭地爬起来,想要帮忙。
姜黛眼风淡轻一扫,道:“莽莽撞撞,我弄死他也没关系吗?”
几个同伙心里骇然:“你、你还不快放了他!”
姜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看我心情。”
说着她便歪头活动了一下脖子,发出轻微的骨骼声响,问被她死死抵在土墙上的头目道:“没礼貌的时候应该怎么赔礼?”
头目扒着木棍,极艰难地喘口气。
纵是不甘,可他的命还捏在这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死丫头手里,不认栽不行。
片刻,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声:“对不起……”
“大声点。”
“对、不、起!”
“今日算你倒霉,出门不看黄历。”
说罢,姜黛抵着他脖子的木棍松了松,就在那头目刚松口气时,她猝不及防又是当头一棒,当即把人闷晕在地。
几个同伙又惊又吓,哪还敢招惹,手忙脚乱地搀扶起头目,就慌里忙张地跑掉了。
姜黛随手把木棍丢在一边,顺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说了句毫不沾边的话:“这手真有点糙。”
再抬头看时,见马花花目瞪口呆地正站在不远处,脸色煞白。
她本来是打算看一出好戏的,可万万没想到,村里最无赖的一伙地痞,居然对付不了这个小贱人!
光看姜黛收拾人的手法,和从容不迫的态度,就让马花花一阵胆寒。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姜黛。
马花花撞上姜黛的视线,浑身一抖,手里端不稳装着脏衣服的木盆,哐当一下摔在地却顾不上捡起,嚎叫一声扭头就仓皇地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