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黛眯了眯眼,直勾勾地看着马花花。
那眼眸里的寒意让马花花不禁往后退了退。
姜黛道:“花花,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不怕闪了舌头吗?”
马花花鼓起勇气,双手叉腰道:“你恐吓我有什么用,我有没有乱说,打开你的门让大家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马花花和马婆子从姜黛出门伊始,便守在院里,就是怕那野男人跑了。
母女俩很确信,那个野男人此刻就在姜黛房里。
只要让村民们亲眼看见,往后看姜黛还怎么在这村里混,只怕一出门见到人,人人都会戳着她的脊梁骨骂一声“贱人”。
马花花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好爽。
来的这些村民大多是妇人,虽是看不惯马婆子母女平日的作风,但来看看热闹也未尝不可。
眼下见马花花如此盛气凌人,便有村妇说道:“可能有什么误会,这丫头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
马花花横眼道:“有什么误会,昨晚我亲耳听见,她房里传出男人的声音!”
另又有村妇道:“那就打开门看看,要是没有,往后也不要瞎说了。”
马花花捞起袖子,转头就朝姜黛的房门走去,要推开房门。
哪想眼前人影一晃,马花花抬头时,就见姜黛挡在了她的面前。
姜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盯着马花花时,却像是有幽幽凉凉的毒蛇顺着她的脚踝一直往上爬,爬得马花花汗毛直立。
姜黛道:“我房里若是有男子,那也是我的私事与你何干,与大家何干?若是没有,”她看着马花花,语气很轻,“你又该如何收场,嗯?”
马花花微微一震,咽了口唾沫。
姜黛是很可怕,但转念她一想,这里是她家,姜黛偷人就该遭千夫所指,她为什么要怕她?
遂马花花怒目圆睁,义正言辞地道:“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你不知廉耻,与人私通,现在大家伙看见了,你就该被拖去浸猪笼!以免再败坏我们村的风气!”
说罢,马花花绕开姜黛,直接就上前去,哐地推开了两扇房门。
顿时房间里的陈设布置呈现开来。
姜黛没拦她,她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恨不能人尽皆知,那房里养伤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听不见?
有大把的时间和机会可以给他离开,除非他想被人骂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