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要让姜黛知道,她能把姜黛接回来过两天好日子,同样也能一根手指头碾死她!
外面的婆子禀报说姜黛已经来了。
吴氏起身就怒气冲冲地从房间里出来。
姜黛刚上前两步,便与吴氏在门口撞个正着。
吴氏满脸怒容,有些扭曲,而姜黛神色平静,抬头看见了她,还能心平气和地唤她一声“母亲”。
就算剑拔弩张的时候,也不能失了礼数和格调么。
吴氏很透了姜黛这张像极了她娘的脸孔,此时此刻什么继母大度的形象全抛诸脑后了,终于彻头彻尾地露出了对姜黛的厌恶之色。
吴氏一句话不说,当即扬起巴掌,重重地朝姜黛脸上掌掴而来。
那股狠劲儿,恨不能把姜黛扇死在当场。
手掌还没接触到姜黛的脸,她便能感觉到一道掌风。
然而就在咫尺刹那间,姜黛冷不防伸手,利落而有力地接住了吴氏的手腕,收紧手指握在手中,抬眼直视时,强势顿显。
吴氏心里陡然一跳,根本没想到姜黛有胆子接她的巴掌。
吴氏眼疾手快,另一只手立马就又恶狠狠地朝姜黛另一边脸上扇来,啐骂了一声:“贱人!”
结果姜黛动作也丝毫不慢,吴氏照旧没能打得下去,就被姜黛扬手半途一挥,径直打在了旁边的门框上。
吴氏用了多大的力,反弹在门框上就有多大的力。
她当时整只手臂都几乎麻木了,手背不受控制地抽搐,赫然浮现出一道醒目的红痕。
吴氏怒目圆睁,不可置信,冲姜黛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你个大逆不道的贱胚子,谋害我儿,现在还要动手打我吗?!”
姜黛握着吴氏的手腕未松,依然心平气和地道:“母亲稍安勿躁,我听说弟弟不好,所以过来看一看,而不是来讨母亲殴打的。”
“你还有脸说他不好!你个居心叵测的孽女,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他!”
吴氏不甘心,正要发作,院外就传来焦急而威严的声音:“存心要害死谁?”
吴氏抬眼望去,就见老夫人带着嬷嬷急匆匆地赶了来。
姜黛不着痕迹地松了手,吴氏顿时步伐踉跄地冲上前,险些要跪下,嚎啕道:“老夫人,你可要替子规做主啊!子规正是被这孽女所害,现在正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呢!”
老夫人一心牵挂着宝贝孙子,看也不看姜黛一眼,急忙走进房门,坐在姜文谦的床边,就一阵心肝一阵宝贝儿地唤。
后来姜闻修也闻讯赶了回来。
他们一家人围在姜文谦床前,一阵嘘寒问暖。
一家人温情脉脉,姜黛成了无关紧要的那一个。
听说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人也无大碍了,只不过上吐下泻受了些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吴氏一直哭,哭得肝肠寸断,直说是姜黛蓄意谋害。
姜闻修听丫鬟叙述了一下事情经过,大步从房里走出来,看向姜黛时铁青着一张脸,怒道:“我本以为放你在乡下养几年会让你安分一些,却没想到小小年纪便一副蛇蝎心肠,你弟弟这般年幼,你也能对他狠得下手!来人,拿家法!”